曹伯樂接過渭灃州印,驚訝道。
“這大印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邵萪笑道。
“熊棄的命是主公救下的,他當然應該感謝主公啊,隻是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將整個渭灃州都送給主公了。這不,把渭灃州印都給送過來了。”
曹伯樂一驚,問道。
“熊棄人呢?”
邵萪指著帳外,笑道。
“在外麵跪著呢。”
一聽到這話,曹伯樂連忙跑出營帳。
不曾想,渭灃州州牧熊棄,果然跪在帳外。
武將熊愫,還有其他的渭灃州謀臣武將,皆跪在熊棄身後。
一看到曹伯樂走出營帳,他們紛紛叩頭喊道。
“拜見主公!”
曹伯樂見此情形,心中暗感詫異。
但此時在眾人麵前他不能言表,於是低聲說道。
“諸位請起。”
熊棄部下紛紛起身,但唯獨熊棄未起。
這時,曹伯樂和軍師對視了一眼,說道。
“想必各位都是渭灃州人士,自廢史立牧以來,跟隨熊棄在渭灃州打下了一片天地。不但與各方梟雄相交相助,更是有朝廷劉亥的鼎力支持。但自從舉兵伐曹,進攻軒銀州之後,想必局勢就發生了變化。”
此話一出,場內眾人無不驚駭。
顯然是曹伯樂對熊兵伐曹之事耿耿於懷,在今日重提舊賬。
與曹伯樂為敵之人,皆沒有好下場。
韓薄臼,吳泗,薑之幽等人皆被幹掉。
央北赤虎樊玉鬆,更是被萬箭穿心。
一想到這裏,場下謀臣武將無不膽怯,而熊棄更是渾身發顫。
他們可不想像樊玉鬆那樣痛苦地死去,紛紛擔憂害怕了起來。
而曹伯樂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若想治理渭灃州,必先要立威。
曹伯樂走到熊棄身邊,拍了拍熊棄的肩膀,說道。
“渭灃州這一州之地都未能完全一統之時,就舉百萬兵馬進攻軒銀州。熊棄,你可真有本事。”
聽到這句話,熊棄連忙跪倒在地。
一邊叩首,一邊說道。
“主公!主公!那都是奸臣軍師吳泗的主意啊!”
其他熊臣見狀,也紛紛附和道。
“是啊主公!那吳泗求功心切,隨便就聽從了劉亥的讒言,所以才進攻軒銀州。”
“這都不是我們的主意,都是吳泗啊!”
“都是因為吳泗,若不是吳泗,我們肯定不會進攻的。”
熊臣們短短幾句話,就將禍水全部引到了吳泗的身上。
不過此時吳泗已死,其罪名就隻能由得這些人隨意去說。
而作為這些罪狀的罪人,吳泗自然也因為死亡而帶走了這些罪名。
但是很明顯,這種嫁禍於人的手段,並不能讓曹伯樂滿意。
“是嗎?難道你們也想像吳泗一樣,和他一個下場嗎?”
此言一出,熊臣紛紛低下頭來,再不敢多說半句。
顯然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並非是他們想象的稚嫩,而是極具手段的老練。
若非如此,又怎能占據二州之地?怎能擊敗那天雷神牧和央北赤虎?
這時,曹伯樂繼續說道。
“事已至此,再翻舊賬就沒意思了。事到如今,我隻有一個問題。”
曹伯樂拔出腰間青劍,將其放在熊棄的肩膀上,說道。
“一州之地,豈有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