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伯樂搖了搖頭,道。
“不,這長魚是個禍害,決不能留。明天集結曹軍和這鄂沼城中軍士,把所有長魚全部捕撈幹淨,製成魚幹,運往渭灃城。”
林明問道。
“那主公這是何意?”
曹伯樂淡淡道。
“這世上人各有才,充分利用其才,做事便可事半功倍。這長魚是食肉之魚,但卻能將其以粗糧喂養。能做到這件事的人,必定有飼魚之才。”
林明這才明白曹伯樂的想法,問道。
“原來如此,主公是想將此人收到麾下,好在日後為大軍養魚?”
曹伯樂點了點頭,道。
“是啊,這渭灃州水產豐富,渭灃湖麵積廣大,延綿河流遍布全州。若是能將水產豐富,那今後便不缺軍糧,如若能將水產之技廣施全州,那整個渭灃州將不會再有人餓死。”
林明長舒了口氣,看向曹伯樂的眼神中,又多了三分欽佩。
看來曹伯樂民為重的思想,並不是表麵上說說。
他是切身地在為百姓們思考,為百姓謀生路。
“曹公,秦泠冬來了。”
在楊駐的帶領下,一名身穿黑色侍從服飾的青年,來到了曹伯樂麵前。
曹伯樂看著眼前這名青年,看上去二十來歲,略顯瘦弱。
這讓曹伯樂不得不懷疑,他是怎樣養殖如此多的長魚?
“這養殖池裏的長魚,都是你喂的?”
秦泠冬點頭道。
“是在下所喂。”
突然,曹伯樂抽出腰間青劍,將其放在楊駐的脖頸處。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秦泠冬一驚,楊駐更是渾身發顫。
楊駐連忙求饒道。
“曹公!在下已降!求曹公放我一條生路吧。”
一旁的秦泠冬,也急忙說道。
“曹公!放過楊城主吧,這些長魚都是在下所養,若是冒犯到曹公神威,就請曹公追溯源頭,斬我的頭吧。”
見此情形,曹伯樂微微一笑。
“想不到你們渭灃州人士,都如此愛主,真是令我感到佩服。”
曹伯樂看向秦泠冬,低聲道。
“我已一統整個渭灃州,隻有少數地界還在負隅頑抗。但凡不降之人,皆要在城破之時盡數問斬!你鄂沼城自然不會例外!”
此話一出,楊駐頓時癱倒在地。
他看著眼前的曹伯樂,眼神中充滿恐懼。
本以為單憑長魚就可久拒曹兵,卻不曾想,僅僅數日時間,就被曹軍攻破了城門。
早知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投降,還能有條活路。
曹伯樂緊盯著秦泠冬,低聲道。
“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殺掉城主,隻有一個原因。”
正說著,曹伯樂走到了秦泠冬麵前,問道。
“你想知道嗎?”
秦泠冬抬起頭來,一臉疑惑地點了點頭。
曹伯樂笑了笑,將青劍收回到劍鞘內,說。
“因為你們鄂沼城的養魚之技,遠勝渭灃州眾城。竟能在如此狹小的城池裏,養了數萬條長魚,而且居然還是食肉魚。”
說到這裏時,曹伯樂將秦泠冬慢慢扶起,問道。
“如果你願意追隨我,我就放過城主楊駐和這一城之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墜入深淵之時,秦泠冬看到了一條救命之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