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奴家已經習慣了,此去不是有何風險,官人要多加保重,奴家會勸大姐快快回商水。”秦獻容打斷了王秀的話,依然是溫情脈脈地笑著,但她的心很苦澀。
忽然間,王秀有種衝動,想把秦獻容攬在懷中,他幾乎要伸出手去,卻在最後化成一聲長歎,平靜地道:“天色不早了,秦娘子早點休息。”
秦獻容俏臉閃過一抹失望,但那雙美眸依舊落在王秀身上,似乎要定格在這一刻。
王秀的心情很沉重,完全沒有得償所願的欣喜,很疲憊地在臥榻上閉目養神。
“哥哥,三姐怎麼辦?”有琴莫言坐在旁邊,素手放在他的身上。
王秀睜開眼睛,凝視著有琴莫言,寂落地道:“你看到了?”
“無意中看到,三姐等哥哥八年,應該有個結果了,我又不是不能容人,還望哥哥珍惜伊人,不要錯過去了。”有琴莫言說的非常真誠。
“這個,我。”王秀一陣尷尬,大家都知道是一回事,當麵說出來又是一回事,他臉皮再厚也破了。
“哥哥,十三姐都招了,當年應該是三姐進咱家門的,陰錯陽差十三姐卻成了侍妾,最終你是將錯就錯,還是錯上加錯?”有琴莫言含怨剜了眼王秀,又說道:“不過也好,兩位嬌滴滴地大美人,都不用便宜別人,哥哥收了就是。”
王秀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有琴莫言,嘴張的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又似乎不認識有琴莫言。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
“這個。。”王秀那個尷尬。
“這麼多年,也沒給王家省生下麟兒,十三姐也沒有動靜,看三姐進門能不能帶來喜氣。”
“這。”王秀心裏一直有個疙瘩,他一直奔波不假,但不應該啊!現在,他已經無話可說,連有琴莫言也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也就沒有任何顧忌,道:“打完這仗再說。”
王秀很快去孟州上任,留下京城一片喧鬧,他卻沒有料到秦獻容根本就沒有離開,文細君也留了下來,隻是有琴莫言在十天後回到商水。
當然,秦獻容有她理由,文細君自然有自己的理由,有琴莫言也很無奈,但她還是聽從王秀的話,叮囑秦獻容一定要盡快出城,並交代文細君,無比把秦獻容帶回商水。
此時,大宋朝廷陷入一個自我矛盾的怪圈,趙桓在戰和間搖擺不定,大宋近二十萬大軍,在刑州北部追上斡離不。金軍將士見宋軍各路大軍不斷逼近,一個個膽戰心驚,嚇的整夜不敢卸甲。
金軍沿途捕獲人口太多,輜重負擔太大,根本無法和宋軍作戰,隻能盡可能逃跑,反觀宋軍將士一個個精神大作,都要殺上去。當然,他們可不是為了保家衛國,對他們而言,那些大義是哄人的屁話,金軍隊伍中十足的油水,趕緊上去搶掠一番,發一筆戰爭財才是真的。
就在斡離不幾乎要絕望,想要拋棄輜重跑路時,宋軍忽然停止不前,一日內都紛紛撤離,讓他大呼不解,有了得脫生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