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麼了?”鍾離秋發覺王秀神色有異,甚至可以說在顫抖,以王秀今時今日的地位,即將位極人臣,還有什麼能讓他驚秫?他立即想到了什麼,眉頭也是深蹙。
“哼哼,你看看。”王秀把小報遞過去,臉色依然蒼白,心中卻緊張地算計。
鍾離睿接過小報細看瞬間被驚呆了,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好半天才一頭黑線地抬起頭,緊盯著王秀,幾乎一字一句地道:“大人,這是陷害?”
王秀目光複雜地看著鍾離睿,他心中想了許多,第一個反應是很可笑的,立即攜帶朱璉,他們乘船出海,天下之大哪裏不能去,大不了去海外也能生活。
但是,就在鍾離睿詢問的時候,他改變了主意,因為他還有一個暗子,正色地道:“明叔,上麵雖然誇大其實,卻也是無風不起浪。”
鍾離睿頓時石化,他絕對是當世俊傑不假,卻不代表能超脫世俗太多。文章上的爆料簡直不可思議,王秀和朱璉事情的傳言與之相比,簡直弱爆了,差點把他給嚇的要奪路而逃,不要過分驚訝,他第一個心思就是逃避。
“大人,這個、這個,實在不知何謂無風不起浪。”他是目光複雜,神色間非常的緊張。
“嗯,你認為如何應對?”王秀沒有磨嘰,聰明人之間不需要委婉,他已經給了足夠的暗示,如何抉擇是鍾離睿的事情,就算鍾離睿沒有表示,他也不會在意,是人才一樣要用,隻不過會漸漸淡出核心圈子。
“大人,此事實在不好辦。”鍾離睿臉色為難地道。
“好在我防範於未然,留了一步棋。”王秀悠悠地道。
“大人是說.。。”鍾離睿愕然看著王秀,他不敢相信,王秀會料敵在先,就算是那樣,你能保證人家按你的路子來?他真的沒有太多的信心。
王秀看著鍾離睿,沒有言語。
鍾離睿目光複雜,長長歎了口氣,悠然道:“大人,我能做些什麼?”
王秀聽鍾離睿的話,目光漸漸有了笑意,陰森森地道:“既然作死,那就成全他們。”
行在大內,福寧殿
“混賬,簡直混賬透頂,是誰,是哪家小報,皇城司都是吃幹飯的,為何還不見動靜?”趙諶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狀若癲狂。
陳東臉色也不好看,無可奈何地站在一旁,他是崇政殿說書,在某些事上不好說話,何況是這種匪夷所思的大事。
邵成章臉色很不好看,他作為老資格的內侍,連當今皇太後也對他禮遇三分,趙官家是主子不假,卻也不能任意羞辱人。他躬下身子,沙啞著嗓門道:“官家,並非吏士無能,是造謠生事的小報,早就人去樓空,他們早就印好散發,然後藏匿起來。”
“廢物就是廢物,限三日內給我拿人,否則五指揮全部問罪。”趙諶大聲喝斥,情緒非常的激動,好在受過良好教育,沒有吆喝出殺人。
邵成章臉色一寒,木納著臉也不說話,他是奴臣不假,卻是侍奉太上的老奴臣,不要說皇室了,就算一般的世家,新主子對侍奉老主子的心腹家仆,也要有幾分禮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