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安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沒有說話。
林凡坐在一邊則是有些過意不去。
隻有周婉晴站在那裏，身體微微抽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沉寂了好幾分鍾，林凡終於忍不住打破了寂靜。
“咳咳...那個，首長。這件事我也有責任。要是我當時道個歉就沒事了。”
“小凡，你沒有錯，有錯的是她。她的錯怎麼能讓你來道歉呢。”周國安愧疚地對著林凡說道。
緊接著又對著周婉晴嗬斥道：“還要哭多久！難道還要人家小凡主動給你道歉啊？”
“對...對不起，我，嗚...我不知道，嗚...你就是林凡。我向你道歉。”周婉晴抽泣得說著。此時的模樣和先前囂張跋扈的樣子判若兩人。
看到周婉晴也道歉了，林凡趕忙起身遞了幾張紙過去。“沒事，我也沒放在心裏。以後你注意低調一點就行了。”
周婉晴本心不壞，最初叫住林凡是因為他出指揮部大樓的時候吹口哨，哼著歌。不像一個軍人的形象。所以周婉晴才想製止的。
後麵聽到說她的偶像，就爆發了。這也是太過於追星了。所以最終也不怪周婉晴。
周婉晴道過歉，並且林凡表示沒事之後。
周國安讓周婉晴自己回去了。把林凡留了下來，要給林凡講幾句話。
“小凡啊，這件事情其實是我的錯。怪我沒有教好。我向你道歉。”周國安首先又向林凡道歉。
“首長，你可別這麼說。這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沒這麼嚴重的。”
“小凡，你也別叫我首長了。現在沒外人。你和小晴也差不多大。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樣叔吧。”
周婉晴走後，周國安身上，上位者的氣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落寞的情緒。就如同一個鄰家父親一樣和林凡說著話。
“周叔。”林凡喊道。
周國安聽見這話，臉上的沉悶少了些許。
“小凡，你肯定好奇為什麼小晴會是這個樣子吧。我和你講個故事吧。小晴其實還有一個哥哥。隻不過她哥哥在成年後就離開家了，這兩年過去都沒有消息，如今宅男爆發，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周國安平靜地敘述著，盡管看不出明顯的悲喜，但是語氣中還是能聽出他心裏的痛苦。
繼續說道：“剛開始生小晴她哥哥的時候，我還在漢江省。那時候我還隻是一個局長。每天都忙很多的事情。但是也還能擠出時間來陪他們娘倆。陪著我妻子聊聊天，說說話。後來生小晴的時候，我剛好被派去出差，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所以我沒有推脫。”
“我記得那是一個淩晨，很早。我起床，準備出發。雖然我起床動作很輕了，但還是把我妻子吵醒了。我們說了幾句話，我就匆匆地去趕火車。你可能不知道，那時候都是綠皮火車。人很多，所以我們去的都比較提前。可是誰知道，那個淩晨是我和妻子見得最後一麵。”
...
“我，我後來才知道。我走之後，我妻子就大出血，好在被鄰居緊急送往了醫院。那個淩晨生下了小晴。可，可是因為耽擱時間太長，我妻子因為出血過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