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
席晟也趕了過來,直接淩空腳踏山石,飄到了白清麵前,握著白清的手,眉頭緊緊的皺著。
“升兒啊,你怎可如此糊塗,她這樣的毒婦有什麼資格進我席家大門,你……你……”老太太一口氣沒回上來,嚇得席晟匆忙上前扶著她。
“母親,別急……”席晟是一個大夫,所以他身上隨時都戴著藥物,塞了一顆藥丸到老太太嘴裏,喂了水給她,幫著順氣,看著一旁說不出話,虛弱無比的鍾靈,滿目憐惜,這樣的場麵,席晟是不會相信他的清兒傷人的,但是現場明明就是她,她距離鍾靈的位置,右手的釵子,鍾靈臉上的傷口,甚至他一眼便看出了傷人時候的力度,一切證據顯示讓人無法辯解。
白清移開視線,不願意讓心口那莫名一跳蔓延開,如果頭一晚上還在你枕邊甜言蜜語的男人,而今用一種懷疑目光看著你,任何人也無法接受,哪怕凶手真的是她。
“表哥……”
鍾靈的表演很成功,至少在席晟的眼裏看到了不一樣的情緒,這個試探,對鍾靈雖然殘酷了一些,但是對白清卻是一記悶棍,或者敲響了警鍾,如果今日與席晟訣別,那麼她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一個沒有信任的男人,一段不會被囑祝福的愛情,在這樣的時代,注定被現實所淹沒,縱然手持皇帝賜婚聖旨又如何,心理的隔閡,就此埋下,誰也不會安心,而且一個膚淺的人,是不會在意容貌的問題,鍾靈,真是看準了席晟的七寸。
“小靈……”
珊兒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白清,事情太快,她還沒有醞釀好情緒便發生了,鍾靈舉著白清的手那樣決絕顯的在自己的臉上劃了,她自認為沒有那樣的勇氣,可是她既然收受了鍾靈的好處,自然偏向她,看著人單力薄的白清,她心存愧疚,可是這處戲不得不繼續,所以,她隻是垂著眼簾,遮掩自己的情緒。
“出了什麼事?”
這邊眾人熱鬧極了,又趕來一個,是席晟的父親,他快步的過來,掃了一眼眾人,然後迅速的上前為鍾靈把脈。
“愣著幹什麼,速速抱回房間,這傷口再不治療便會留下大疤痕的。”
“啊……”鍾靈聽著,順勢而暈,當然,一開始人家就很虛弱了,一句話也沒說,那聲“表哥”不算。
“好。”席晟匆忙的抱著鍾靈奔向最近的房間,珊兒也匆匆起身,理了理褶皺的衣角,跟上他們。
“她就是那個村婦,長得不怎麼樣嘛……”
“是啊是啊,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迷惑了少爺……”
“切,鍾姑娘才是與少爺最般配的,她算那顆蔥啊……”
“不要臉!”
竊竊私語,十幾號下人見著主人走了,絲毫不顧及什麼,說的話十分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