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婚的蘇汐雅似乎過得更加自在了。

工作很順利,下班後的生活也很充實,冷燁又開始經常與她聯係。

不過,蘇汐雅的媽媽蔡女士,在女兒離婚之後,過得卻不如以前了。

蘇汐雅和陳爭結婚了之後,鄰居們在背地裏嚼舌根,說汐雅傍上有錢人家了。當著蘇家的麵,卻又一副討好巴結的嘴臉。

嫌貧愛富在他們這裏得到了體現。沒錢時,誰都看不上你,有錢時,自然有人來巴結你。

蘇家在村上想辦點什麼事,也比以前順利多了,沒有人再給他們故意設置障礙。

畢竟,這家出了兩個大學生,都有很好的工作,閨女嫁了有錢有權的人家,兒子指不定以後也有出息,誰還會去招惹他家呢?

但這樣的好景持續的時間不長。

蘇汐雅爸爸不在了,蘇熙文又不在家,在農村看來,這個家裏就是沒有當家做主的男人了。

蘇汐雅媽媽蔡女士一人在家,左鄰右舍看著蘇汐雅過得好,待蘇汐雅媽媽還好,她有什麼事大家還會主動關照一下。

現在,蘇汐雅離婚了,這家人就剩下兩個女人了,這在農村看來就是妥妥的弱勢群體。

此前巴結討好的鄰居們,表麵上還是客客氣氣,背地裏卻又開始嚼舌根了,甚至有壞心眼的人開始使壞。

蘇家有一小塊山林,許多年前,他家修房子,用的木材就是從自家山林砍來的。

現在,就算是自家的林地,要砍樹也得報備政府,經過審批同意才可以砍自家的樹。

這蘇家林地裏有幾棵上好的柏樹,蘇汐雅的爸爸患病之後,家裏就請人砍掉了其中最大的一棵,做成了兩口棺材。

還剩下一棵長得筆直的大柏樹,緊挨著和隔壁王家山地兩相交接的地方,但還是在她家山地境內,並且村上也將這棵樹劃在了蘇家林地範圍內。

蔡女士計劃自己百年之後用這棵樹做棺材。

長在林地裏的樹,不像種在菜園子裏的菜,每日都能看見。

一日,蔡女士突發奇想想山上看看這棵樹。誰知,她找了幾圈也沒有找到那棵樹,卻發現了地上有一個樹樁,看樣子這棵樹已經被砍掉了。

可是這裏是她家的林地,她並沒有找人去砍過樹,蘇汐雅和蘇熙文就更不用說了,連自家林地的界限在哪裏都不清楚。

那就隻能是被別人砍掉了。

她左思右想,推測這棵樹應該是被她家左邊那戶人家給砍掉了,因為前不久看到他家院子裏有一棵大樹木材。

蔡女士有些生氣,這戶人家不是第一次偷她家樹了,她決定去找他們問清楚。

來到鄰居家院子裏,這家的女人正在柴房裏取柴,準備燒火做飯,現在燒火做飯在山裏人家還是會時常出現,盡管大部分人家也已經接通了天然氣。

“王嫂,做飯呢?”蔡女士一麵向王嫂走去,一麵客氣地同她搭話。

“嗯,做飯了,一會幹活的人要回來吃飯了。”王嫂指她家的男人們,她老公和她的兩個兒子。

“是呢,他們幹活回來正好中午了。”蔡女士心不在焉的閑聊,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王嫂,我想問一下,我家山地裏那棵樹,是你家砍的嗎?”蔡女士語氣很客氣。

這王嫂一聽,不知怎麼就突然竄出好大的火氣,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