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梓涵!南家的廢物!隻要把你殺掉,我便能得到千年嫁衣!”
閃電劃過天空,雷聲把整片大地炸裂,大雨傾盆而下,掩蓋了女子慘叫的聲音。
一身青衣的南梓涵身上盡是鮮血,沿著她的指尖,滴落在青草,被雨水洗去。她向後倒下,雨水落在她的臉上,卻沒洗去臉上的血汙,化成了一片殷紅。她看著把那把冷劍抺入她胸口的人,眼中盡是不解與悲痛。
泥濘沾汙了她本是天姿國色的臉頰,鮮血染紅了她躺下的青草。
她慢慢地閉上眼睛,口中最後啞聲道了句:“為何,是你……。”
女子把劍從南梓涵的胸口處抽出,鮮血像湧泉般染紅了南梓涵的衣裳。她甩去了劍上的血汙放回鞘中,輕輕地蹲了下來,看著那已永遠地閉上雙眼的南梓涵,臉上扯出一副陰森的冷笑道:“你不單是廢物,而且蠢鈍如豬,被我騙了這麼多年還懵然不知,最終還是死在我手裏,讓我來看看,你把嫁衣藏在哪!”
躺於草地上名喚南梓涵的女子剛閉下不久的眼睛突然睜開,那站在她身邊原本冷笑地看著她的女子被嚇得向後倒去愣然:“不可能……!我刺的明明是心髒!”
南梓涵緩緩地坐了起來,扭動著脖子,發著骨頭哢哢的聲音,看著那愣然的人皺眉道:“你誰?”她的餘光看到了自己布滿鮮血的胸脯,帶著愣然道:“怎麼是女人的身體!?”
女子張大了雙眼,忽又冷然一笑道:“誰?你這廢物竟問我是誰?”她重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作勢向前刺去道:“我是來取你性命的人!”
冷劍劃破雨點驟然而來,南梓涵隻稍稍偏過身子,便把那向她刺來的劍避了開去,她捉著那人的小腿,以小腿作支點把身子撐起,腳尖向上猛然地踢到那人的臉上,再一個漂亮的轉身落地,衣缺落下,像是從沒有使過一招半式般,靜靜地站在那濕透的草地上。
那被她踢得臉腫的人趴在了地上捂著臉,嘴角流出了鮮血,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南梓涵道:“你,你這廢物,怎,怎麼!”她又突然像恍然大悟般揚聲道:“定是嫁衣!嫁衣果然在你識海裏!”
南梓涵躍步到她的跟前,把她的頭踩在腳下,看著她身上散於空中那些絲絲縷縷的黃色光線,以手輕輕地捏著其中一條,雙眉緊皺道:“你身上的這是什麼?”
被踩著的女子看著南梓涵在空氣中像是捏著些什麼似的,一臉驚愕道:“什麼什麼?”
南梓涵冷冷道:“我問你,這些線,是什麼。”
女子不屑地輕笑道:“什麼線,你這是被凶祟同化不成?果然是廢物!”
南梓涵呼了一口氣,以那女子的反應看來,這些浮於空中的光線,怕是隻有她能看見,而且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凶祟是什麼。才剛醒來的她麵對著如此陌生的事情,心裏煩得緊要,便踩著女子的臉再用力了些道:“你知道,嫁衣?”
女子雖然被踩,卻浮著冷笑道:“可笑,有誰不知道擁有起死回生之力的嫁衣!怎麼?你這種廢物,身法忽然變得如此好,難道不是因為擁有嫁衣之力嗎?”
南梓涵冷笑一聲,放開了踩著女子的腳,輕輕彎下了腰,以手指捏著那人的眼睛道:“你的膽子挺大,竟喚老子這位吸血鬼血祖作廢物?嫁衣,嗬,我方才被桃木穿心時的確是拿著嫁衣。”
女子帶著憤然的聲音,捉著南梓涵捏著自己眼睛的手道:“什麼桃木穿心!”
南梓涵低頭看了看胸口,忽又一笑道:“我此處的血洞,是你開的,對嗎?”
女子感覺南梓涵捏著自己眼睛的手指用力了不少,眼球隔著薄薄的眼皮傳來了痛感,捏著她眼睛的手仿佛要把她的眼睛捏破般,力度不減反增。她帶著驚恐的表情,手腳開始掙紮,南梓涵臉上泛起一記冷笑,快速地拾起了方才丟在地上的長劍刷出四劍,便把那躺著的女子手筋與腳筋斬斷。
空氣再次傳來了慘叫的聲音,隻是此次的慘叫聲,換成了方才施虐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