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可?”
“為何?”
何妤儀不悅的看著陳祖文,覺得他管的太寬了,
自己雖然從來不過問那些事,也不代表不知道牢房裏那些肮髒的事,誰知道是不是屈打成招的,
“她現在是罪犯,小人怕不利於大人的官途,”
陳祖文微眯著三角眼,眼裏都是擔心的神情,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他的忠心,
隻是這說辭何妤儀是不信的,從心裏她是更相信李微的,
於是更加不悅的朝嚴繼淳說去,
“那你說我能去嗎?”
這讓嚴繼淳為難了起來,一個是自己的夫人,一個是幕僚,
何妤儀看他為難的神情就知道,他是站向了陳祖文,
看到他以勝利的姿態站在那,
頓時為這些年的感情感到不值,委屈的抽泣了起來。
“我們從一起長大,就抵不過他,是嗎?”
何妤儀萋萋哀哀的樣子,引得嚴繼淳好一頓憐憫,連忙起身安慰,實在看的不得一向的開朗的人在自己麵前哭泣,特別是她 ,
“祖文我看瞧一眼也不會有多大的事,”
女人的眼淚,有時候確實是無形的武器,特別是在心愛人眼裏,
氣的陳祖文臉都歪了,不過他手上有李微的告罪書,不管怎麼樣她都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大人……”
“就這樣吧,又不是大事,”
嚴繼淳說著擺擺手,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忙著安慰懷裏的人,
“不哭了,你想時候去都可以,”
能讓她死心,這是最好的法子了 ,嚴繼淳心裏想著,
“那我現在就要去,”
“可以,那就去……”
何妤儀看著陳祖文,氣壞的臉,心情舒暢,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要不是早上火鍋店的昭娣跑來找自己,
那李微還不得冤死,想到這,快速的撤離嚴繼淳的懷裏,往外走去,她現在很擔心,
進了牢房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有沒有用刑。
走出門書房的她,發現陳祖文還站在那,嚴厲的嗬斥著,
“還不走?”
陳祖文是不願意的,看了眼太師椅上的人,得到示意的眼神,也不甘的跟了出去。
轉念想想,請了大夫又又能怎麼樣,哼……她還能活過明天嗎?
何妤儀腳步走的很快,她心裏莫名的有些不安的慌慌,
“開門,”
看門的官兵一看又是她,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向陳繼淳。
見他點點頭才打開了牢房大門,
在牢房推開的那一刻,一股潮濕發黴的的味道也傳了出來,促使何妤儀皺起了眉頭。
捏著鼻子走向了黑暗的走道,
很快就走到的李微的牢房前,看著裏麵的奄奄一息的人,眼淚唰一下就流了出來,
對著獄卒吼道,
“快打開,”
“李微你怎麼樣了,”
何妤儀看著渾身都是血的李微,想伸手將她扶起來,
手在空中劃拉了半天,真的不知道手應該放在哪裏。
特別在看到李微笑得痛苦的笑容後,心被扯著,她不懂,
這是犯了什麼罪,要將人打成了這樣,
“快請大夫,”
“夫人……”
“我讓你請大夫聽到沒,還是說不動,要將太守請來……”
地上的李微突然睜開了雙眸,痛苦的抓住何妤儀的手,虛弱的求救,她要抓住一切機會熬到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