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好,在下花空。”
花空身著一席白衣長袍,上邊淡雅地點綴著幾枝梅花,腰間掛著一塊刻著鳳翔的溫涼白玉,他微笑著指了下身旁空著的位置,“一些俗氣的茶水點心,冉小姐還請不要嫌棄。”
“我一出來就找上門了,淩霧閣還真是不負盛名。”
冉玖汐在朝零散漫慣了,跟誰也不客氣,被花空這麼一邀,不僅坐上了,還挑了塊桂花糕吃上了。
花空似乎對冉玖汐的性子有所耳聞,並不意外也沒有半點介意的意思,反倒怕她吃得急,桂花糕太幹容易噎住,便一提袖,拿起紫砂茶壺給她倒了杯茶水,並推至她的手邊。
見朝零大小姐的性子如此直接,他便也開門見山了:“不知冉小姐想知道什麼?”
“這是要買個人情嗎?”冉玖汐抬起眼看著花空,“我在朝零沒權沒錢沒勢的,閣主怕是找錯人了吧。”
她確實有所求,但一瞌睡就有人給送枕頭,可能嗎?
花空:“朝零的大小姐花某怎能不給幾分薄麵呢,不過是盡盡地主之誼罷了。”
冉玖汐笑笑不說話,聽黑狐的介紹,淩霧閣的情報網遍布雲棋,也財大氣粗,在她麵前,也就是在雲棋的地盤上稱地主,這是打算強買強賣了吧。
“有關海域覆滅的,我都想知道。”
桂花糕幹得有點噎人,冉玖汐一仰頭把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還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能把淩霧閣經營得這麼好的人,必定少不了精打細算的,冉玖汐不怕他開出她拿不出來的東西。
花空有意無意地在冉玖汐腰間掛著的血珍珠上略了一眼,露出一個果然如我所料的笑容:“早把這卷宗給你調出來了。”
花瞳一直不言語,見花空朝他一伸手,立刻恭敬地雙手把卷宗遞了過去。
“隨隨便便揭人老底,這是不道德的行為,不提倡。”花空還是那一派溫和的模樣,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繼續說道:“冉小姐不是一般人,花某怎敢怠慢,隻是提前了解下彼此,好促成兩家歡罷了。”
老狐狸無恥沒有下線,冉玖汐局促地笑了下,接過卷宗,暫時不打算翻臉。
她打開卷宗,麵無表情地一目十行看過了之後就還給了花瞳。
卷宗上的記載又臭又長,簡單幾句話來說,就是海域行了逆天之事,所得之物被一個名為詭渡的組織惦記了,後來詭渡崛起把海域端了,猖狂至今。
“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把這個叫詭渡的什麼玩意給滅了吧。”
時過境遷,得知疑似有家仇的對象,冉玖汐心裏並沒有升起濃濃的恨意,許是認為不能憑淩霧閣的一麵之詞,也許是因為從小到大沒在海域生長過,也沒被生身父母陪伴過,雖然因此她有過十年慘痛的童年經曆,但到了朝零她享受過衣食無憂,親情父愛,可能是老天爺於心不忍,補償給她的吧。
“這個怎麼可能。”花空幹咳了下,“你連詭渡都隻是初次聽說,我就是讓你來瞧瞧而已。”
冉玖汐擺擺手,深感無語:“你真是閑的蛋疼,我走了。”
管他什麼目的,反正不純就對了。
花空目送冉玖汐走後,一打開門就發現小糖豆蹲著門口了,他輕柔地抱起小糖豆,吧唧一下親在了小糖豆臉上,哄道:“先不要和你段哥哥說我不等他就偷偷找她了,乖一點就帶你去玩祈福夜好不好呀。”
小糖豆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花空,認真地說:“段哥哥遲早會知道的,花哥哥屁股開花了記得告訴小糖豆一聲哦,小糖豆給哥哥送藥。”
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