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外出訪賢(中)(2 / 2)

“好了好了,今日詩會,不論國策。老夫昏邁,自作主張,子羽曾以一首《將進酒》而風靡洛陽,不如在此再作一首,以娛眾人”乃是荀爽,一時辯論自息了,都抬頭望向我,想看一看我這個洛陽才子是不是真才實料。

看來這次又跑不掉了,以前隻是讓人們見到了我文的一麵,這在亂世是行不通的,再說這裏都是大才,要好好表現,給眾人留下個好印象,以後收服就簡單多了。我站起來,抽出了師傅送給我的那把劍,郎聲說道:“既如此,那小子就卻之不恭了。”我準備拿出李白的《俠客行》,相信不會令眾人失望的。

隻見我走到眾人中間,舞起了劍,眾人都大感不解,這時隻聽我到:

「俠客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煊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閤下,白首太玄經。

劍法舞完的同時,整首詩也朗誦完畢。隻見眾人還沉浸在剛才的意境中不能自拔,我也就等著他們自己醒來。

好一會兒,首先是荀爽,醒來了,隻聽他讚到:“ 好一句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沒想到子羽不但文才風liu,武藝也是這麼好啊,好好好。”一連幾個好字,可見他對我是多麼滿意。

我心下一轉念,道“子羽早聞‘荀氏八龍,慈明無雙’,今日一見,避國策而問詩詞,廉頗老乎?”

荀爽一聽,頓時心下黯然,是啊自己自去黨錮之禍,隱遁漢水十餘年,雄心壯誌還剩下多少呢,道:“罷了罷了,空得一生數十載,反不入小子明白。今日眾等可暢所欲言,不醉不歸。”言罷,舉一盞酒飲下。

“適才吾與仲德公議論,子羽想必有所見地,可得聞高論?”荀攸見我一開口,便駁了荀家權威最長,不由大是好奇,這一問即是岔開荀爽尷尬,也是試探我真才實學。

“諸公不知何以議論焉?吾觀公達,穎川俊傑,卻隻持孔孟下品學說,何浪得虛名耳?”我要揚名,自然存心挑起口爭。

“小子不知聖人之言,何其狂妄!”也不待荀攸開口,立馬就有一青年學子嗬斥。儒家在漢朝‘罷黜百家’絕對占據統治地位,我貶低為下品,自然有衛道士反駁。

“嗬嗬,吾偶得一歌,曰:乞丐何曾有二妻,鄰家焉得許多雞?當時尚有周天子,何事紛紛說魏齊?這位公子,可為吾解惑?”我一句話,頓時將在坐信奉聖人學說一耙打趴。荀攸等越想越有理,雖覺不對卻無從反駁,程昱倒是在一邊拈須而笑。

我心下暗樂:要知道在現代,可是好多人挖空了心思攻擊儒家那點東西,貨多的是。又見眾人無語,程昱獨樂樂,續道:“仲德先生何其樂焉?可知秦何其亡焉?確非為秦法苛刻。秦變法而強盛,再滅六國,複行其法,奈何再滅?若苛法暴政,為何亂起六國,惟獨秦地無事焉?”

程昱一聽,頓時止了笑容,同樣陷入沉默、思索。我又道:“尺有所長,寸有所短,百家爭鳴,何厚一說。”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天地本無名,有名乃是先人冠取也。臂如桃花流水,無人之前,天地運駛,桃花流水早在,並無名;有人之後,天地不變,桃花流水依舊,先人冠名而使今人知‘桃花流水’也。夫所識天地者,非真天地,乃吾輩眼、耳、鼻、舌、身、意六識感悟也。天地猶假,何聖人之學其為聖?莊周發‘以有涯隨無涯’之歎,非無因由焉!可歎,可歎,學不自知也。”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公等閉門造車,可得學問否?”說罷,不再理會眾人,步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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