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湘房就正好碰到納蘭沐祁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幾人便一同來到竹園最北挨著梅園的書房。
“樂墨軒”南麵墨竹相迎,可梢明月,北至寒梅低枝入窗,蘭芬四溢,竹亭飄香,東至小道入梅園。白若戈沒想到南宮赫邑的書房構建別雅,推門而入古色書香,玲瓏雕閣上書卷整齊分類有佳,一大張紅木桌上筆墨紙硯無一不有,四壁字中有畫,畫中有字,雄圖大字氣魄軒昂。再眼細細品賞,書房中央玉琴擺放,可以看出南宮赫邑是個不可多得的全才能人。
南宮赫邑看似冷漠如冰,性情高傲,卻是個極韻文雅之人。書房中有琴音相伴可以引至高山流水之冥想,曠遠澄澈的境界。
“想不到王爺如此雅韻之人,在下失敬了。樂墨軒這裏很清靜不易有人打擾,是讀書或談論家事國事的好地方。”白若戈稱讚道。
“見笑了,本王喜愛看書,撫琴,在這裏本王能靜得下心來。”南宮赫邑看得出白若戈十分欣賞他的書房。
“我也喜愛看書,也喜歡琴聲相伴,隻是不會撫琴罷了!”白若戈笑說道。
“看來你們兩找到知已了,有共同的話題了。”納蘭沐祁笑著說道。
“對了若戈,你不是有話要說嗎?”納蘭沐祁顯然已把白若戈當知己,改掉之前所叫的白公子直接呼其名。
“剛剛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我已經知道放麝香的人是誰了,找二位主要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白若戈說道。
“哦,那麼快就知道是誰了?”南宮赫邑問道,心裏對白若戈很是佩服,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才兩天時間他是從何知曉?
“那你快說來聽聽啊!”納蘭沐祁有點等不及了。
“這件事有點複雜,但在下又不得不查,隻因牽扯到的不僅是阮小姐的安危也是在下的清白。還請二位協助在下引出下毒之人。”白若戈說道。
“你說得那麼神秘,想必已經知道是誰做的吧!”南宮赫邑說道。
“暫無證據說明,在下也不敢妄下定論,隻是這件事事關重大又必須得給王爺和納蘭兄商議,還請聽聞後王爺不要動怒。”白若戈說道,她自有打算。
“本王準了。”南宮赫邑早已看出事情的不尋常,隻是不願提出來,如果提出來背後的關係會鬧得更僵,但如果不查雪兒所受的傷,白若戈的清白又怎麼算?他也甚是為難。
“這件事是和上官側妃有關,這本應是王爺的家事,在下無須過問的,但卻偏偏把在下牽扯在裏麵,還請王爺明察。”白若戈看著南宮赫邑臉色的變化說道。
“若戈,你確定這和上官側妃有關?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哦!”納蘭沐祁也看到了南宮赫邑的臉色趕忙提醒白若戈應注意自己的言行。
“白若戈確定,雖沒有證據證明是上官側妃所為,但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幹係,小碧一月前在亭子的草叢邊拾到一張手帕,上麵有麝香味,當時她沒有注意什麼便收了起來,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這等事。”白若戈說道。
“你憑一張手帕就斷定是本王的側妃所為未免太輕率了吧!”南宮赫邑道。
“當然不是,手帕並不是上官側妃的。”白若戈說道。
“那是誰的?”南宮赫邑和納蘭沐祁同聲道。
“紅蓮的”白若戈笑道。
“紅蓮?上官側妃身邊的丫頭?如何確定是她的?”納蘭沐祁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看來這邑王府又要風波一陣了。
“知道這個並不難,你們也看看這手帕吧!”白若戈神秘的說著。
南宮赫邑接過手聞了聞,確實有股很淡的麝香味,不經意是聞不出來的,再仔細的看了看發現手帕角繡有一朵豔麗的蓮花,旁邊繡著一個極小的影字,頓時南宮赫邑皺起了眉頭。
“就因這手帕確定是她做的?”南宮赫邑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府內居然會出這等事。
“這手怕是紅蓮的,沒錯,麝香也是紅蓮放的,隻是幕後主使……”白若戈沒有將話全部說完,隻是靜靜看向南宮赫邑,好像在等他在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