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祁鶴撓了撓頭,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世界。
他的眼前呈現出一片斑斕的色彩,世界就像是一個超大號的KTV宇宙球燈,無時無刻的在向宇宙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芒。這巨型超級光汙染刺的祁鶴隻能眯著眼睛,即便如此,祁鶴依舊在努力的睜開眼睛,不知為何,他心裏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渴望:
他想要看清這個世界。
祁鶴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在勉強睜開眼所看到的視野中,他看到一座有強烈不對稱風格的宮殿,宮殿中央有一個高塔,高塔似是被人斜砍了一刀,而它在被修複時也似乎不被人在意,像是搭積木一樣隨手一搭,被切出來的塔斜暴露在外。看那宮殿整體,甚至還有倒懸在天上的,給人一種分明的分裂感。
祁鶴隻是餘光瞥到了這一建築,宮殿的整體造型就造型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疼痛。疼到祁鶴想要把頭掀開把裏麵的東西攪碎,他一頭栽倒在地,如果現在腳下踩的算是地的話。祁鶴抱著頭開始痛哭,中氣十足,按理說這種程度他早就應該昏過去了,可是他偏偏無比清醒,體驗著苦痛的每一個細節。
好不容易緩過來,祁鶴又嚐試睜開眼,沒辦法,他那股看清世界的欲望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倒讓祁鶴根本無法控製自己,此刻的身體全被種欲望支配,否則祁鶴一定會死死閉上眼睛,這種痛苦他根本不想再經曆一遍。
這一次,他看到了一隻與空中搖擺,晃動著身體的像是鯨魚的龐大的物種,說是龐大也不準確,在祁鶴的視角裏,鯨魚似大似小,一會兒大的整個世界都不能容下,一會兒又小到祁鶴覺得他一隻手就能托起它來。雖說是一會兒,但這種變化是在極短的時刻裏不斷切換的,奇怪的是,祁鶴看到這種變化竟是一點負麵變化都沒產生,還感到很舒服,似有一股清涼的流水在腦子裏盤桓,讓人昏昏欲睡。
在某一刻,祁鶴看到鯨魚的頭上頂著一朵花,那花如同一個轉換器一樣,吞吐著光霞,仔細看的話花有五瓣,每一瓣上都有一滴露珠,折射著祁鶴無法說出無法形容的光彩。
祁鶴有些驚喜,本以為還會遭罪,沒想到還給了個棗,這體驗真爽啊。他還要扭頭再看,卻被一根羽毛擋住了視線,任他怎麼扭頭怎麼調轉視線,都無法繞過這根羽毛。
祁鶴頓時大怒,伸手就要拽下羽毛,手才伸了一半,身體突然扭曲了起來,變得輕飄飄的,然後就像關閉掉的全息影像一樣,一點一點的消失。
“可算是醒來了,昏的這麼徹底嗎?到底是年輕人,沒見過啥大場麵,還好我一招妙手,又挽回一個生命……”
哥特係青年蹲在祁鶴麵前,見祁鶴轉醒,馬上笑嘻嘻的回頭向不知道誰炫耀著。
祁鶴被青年的大臉晃了一下,還有些不清醒。他還在回味剛剛似是在夢裏看到的場景,那股清流是真舒服啊,讓他忍不住揉了揉臉,然後又揉了揉臉……嗯?手感有點不對啊,怎麼感覺臉好像變厚了?
摸著厚腫的臉,祁鶴逐漸理解一切,狗日的,原來妙手是這一招啊。正要破口大罵,忽然看到糊了一地紅的白的血肉點子還有一些不明物體,昏倒前的記憶突然展現在眼前,想起悍匪模樣的壯漢被這個嬉皮笑臉的男公關隔空一招製服,本來到嘴邊的小可愛被祁鶴硬生生咽下,“誒,那可不,多虧您了呐。”
青年低頭,古怪的看了一眼努力爬起身的祁鶴,“很好,很有精神!”
“別玩了,艾焽,幹正事。”
謝淮終於出聲,打斷了仍要張嘴的艾焽。
“誒,得令。”
所有人都被帶到了院子另一邊的一個房間裏麵,祁鶴看著他們毫不客氣隨意出入自家院子的行為,眼角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