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懵了。他是每天都窩窩囊囊,連一個七品芝麻官都要思慮對方是不是會造他的反,是不是會將他趕下皇位。
但是,他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造他的反!
被圍在金鑾殿上時,他都沒反應過來。
景璱一身紅裝,束著馬尾,右手拎著劍,左手拿著槍,被一群人簇擁著走進來。
“大膽鼠輩!竟敢帶劍入殿……”一個蓄著胡須的官員直接跳了出來,看著像是漢人。他話沒說完被景璱身邊的一個近衛伸手一攮,他被攮了往後退了十好幾步,倒在了一旁的人堆裏。
不管他們什麼表情,景璱隻將這些人關著,然後一係列的政令發布下去,雖然才六年,好在,她底牌不少。
她自己自然是分身乏術,好在仿生人好用。隻要投射了一個人的思想性格情感,它自然而然就成為了第二個對方。
她不會禦下,難道還不能找會禦下的對象仿生嗎?
她要人有人,要糧有糧,要軍備有軍備,六年,不過為了維穩才這麼慢而已。
“聽好了,念到名字的站左邊,沒念到名字的站右邊。”
反抗激烈的被捆了丟在一邊,嗚嗚流淚說不了話。
爾珠注意了一下,剛剛跳出來那老頭居然是滿人!艸,一股醃入味的腐儒味,怪不得說滿人漢化的最厲害。
弘曆想要罵,但是他脖子上架著刀,被拽下了龍椅。
景璱對於那把椅子嗤之以鼻,也不屑去看。
“滿人的酋長,我代表揚州、嘉定、江南、昆山、南雄的死難者來找你算賬!”爾珠從人群中走出來,弘曆目眥欲裂。
笑話!他的女婿、滿人的盟友、他在女兒嫁去三年之後就恩旨他襲爵。
他對色布騰巴勒珠爾簡直就是恩重如山,結果他竟然勾結了反賊!
他沒有認出景璱,景璱早早就打算不再以愛新覺羅血脈的身份出現,她以此姓為恥。滿清的統治者除了迫害百姓,根本沒有什麼可取之處。
她想到那百年的苦難,人們受到的壓迫與苦難,那些間接因為清政府不作為導致被侵略、被屠殺的人,她忘不掉。
她可不想以後史書上還要來一筆:景璱名愛新覺羅·景璱,清乾隆愛新覺羅·弘曆第三女。
光想想就晦氣。
所以,她六年沒回京中,回來之後,也是靠一手化妝技術將五官微改了。
如今卸掉那些裝扮,弘曆這個原身的親爹都認不出來。
她一身漢人男裝打扮,雖如此,但人人看得出她是女兒身,景璱根本沒遮掩性別。
“你一個女子,牝雞司晨。如今竟敢擅闖金鑾殿,你!你是哪家女子,朕要將你全家滿門抄斬!”
她竟敢稱呼他為酋長!他是皇帝!他是這麼想的,底下的官員也是這麼想的,最重要的是總有些看不清形式的傻逼,會不看場合的跳出來,掉他的書袋,好像這樣就可以顯示自己獨醒,世皆醉。
更重要的是一個女子公然這般舉動,直接捅了他們的馬蜂窩。
上一個這麼囂張的女子是史書上記載的武氏!
“皇帝?我沒記錯,首創皇帝一號的是秦始皇帝吧?你整日說我家陛下暴虐,你大興文字獄怎麼不說話?這麼瞧不上我家陛下,你怎麼還用人家的東西?你怎麼還不換個名號?你怎麼還自稱朕?是不想嗎?”垃圾!
爾珠氣不打一處來!他可是始皇毒唯,見到乾隆這麼個一邊沒臉皮一邊厚臉皮的東西,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