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看著她,可愛赤忱?他看弟弟有濾鏡,但是宮門中人隻說遠徵桀驁不馴,心狠手辣:“我不該懷疑嗎?宮門選親,你們這些新娘進來之後就沒有太平過。”
上官淺回視——她開始演了。
“這麼說起來,是羽宮的問題吧……宮子羽一上來就說,老執刃要將我們都殺光。我們剛下船就被侍衛拿著弓箭恐嚇。宮子羽又跑出起來威逼宋家姑娘服毒……宮二先生怎麼與她們家族交代?誒……明明是宮子羽的錯,偏偏要你來善後。雖然之前我們沒有見過,但是作為未婚妻,我是要與你同仇敵愾的。”
她說著,伸手拉住宮尚角的右手。
“角公子看我覺得我不懷好意嗎?”
她皺眉,臉上露出一點點我見猶憐的感覺,又飛快消失。
宮尚角看著她的眼神漸漸由銳利變得軟化。
“抱歉。我不該將羽宮和宮子羽的過程加在你們身上。”
上官淺眼裏含情:“我自然不會與你生氣。我知曉公子猜疑我為何找遠徵弟弟套話。我不僅套他的話,還委托他替我在你麵前說好話。”
宮尚角看著她,手上微微用力。
上官淺握著他的手,非常大膽地靠近,貼臉碰了碰,手背上是女子臉頰上柔軟的觸感,宮尚角手像是被燙了一下。
“上官家需要盟友,我為了家族是一定要留在宮門與宮門嫡係結下婚約的。”
她這樣說,宮尚角眉峰都沒動,隻是心裏很不高興。
“少主死的早,宮子羽……是個人都不會選他。一個眠花宿柳之徒,骨頭裏都沁著酒色,我瞧不起。公子生的好,我這個人看臉。江湖上各個勢力忌憚尊重宮門,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這裏有宮尚角和宮遠徵。我看臉,更慕強。我要嫁公子的理由很充分,公子為何會懷疑,我選擇嫁你是不懷好意?不選你才叫奇怪吧?”
宮尚角:“你拿我們當菜挑?”
他說著話,仿佛是很不高興,但其實,他已經放下了一點疑心,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像是被釣了,忽上忽下。
上官淺:“宮門選親快趕上皇宮選妃了。我就不能挑了?”
她一貫端莊的樣子,如今卻軟軟地撒著嬌。
這沒有什麼問題,宮尚角是她的未婚夫婿,即便在今日之前他們隻見過數麵。
宮尚角:“我心中隻在意兩樣,一是遠徵弟弟,一是宮門安危。隻要你不是無鋒,不危害宮門,善待遠徵弟弟,你就是角宮夫人。”
他不是一個會敞開胸懷的人,甚至不會去袒露自己。
但是,氣氛到了,他不由自主就將自己的底線交代清楚了。
宮尚角:“還有,上次醫館中那件事以及後山,多謝你。”
他輕聲道謝,眼裏溫和下來。
上官淺笑了笑,他們依舊牽著手沒有放開,兩人站在屋內,傻呆呆,她想坐著。
前麵三樣,她一樣都做不到。宮遠徵的安危……一旦宮門遇襲,宮遠徵根本不可能沒事……
而宮門……她勢必是不會放過的……
這並不妨礙她騙人。
上官淺:“我公子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公子好,我才會好。公子放心,我會為你打理好家中,照顧好自己和遠徵弟弟。至於宮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自然是宮門在,我才能好好的。畢竟,我不會武,不像雲姑娘,有危險了好歹還能跑……”
宮尚角:“你不必如此,我確實懷疑雲為衫。”
但你這樣,讓他一時間充滿了憐惜……
這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