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晴嵐。這個美麗的名字,似乎和我極其的不相稱。
高考的再次失利,讓我心灰意冷。我不再和父母執拗,聽從他們的安排,到了六中。在六中,我的一個朋友在這裏畢業,她去的了很不錯的成績。八月還是豔陽高照的天氣,我在一個自稱姓王的老師的帶領下,見到了十五班的班主任。圓圓的腦袋下,一雙晶亮的眼睛。作為複習班的班主任,他看到我的高考成績是一陣竊喜。因為,我肯定會給他的班級帶來驚喜給他帶來獎金。我失利,不是因為成績不夠理想,是填報誌願時的不慎導致。
這個曾姓班主任,和我的父母聊了會兒,看見很多人也來報名,就離開了。我也很父母分別,到了那間看起來不怎樣,環境還不錯的十五班教室。在教室裏安裝了兩台空調,事實證明,它們在酷暑的夏季並沒有怎麼起到防暑降溫的功效。教室靠牆壁的一側,是一條過道,通往廁所。
走廊的旁邊是一牆的爬山虎,蓊蓊鬱鬱的,讓人一看都能沉寂下來。於是,我走進教室,看到大片大片的空位,撿了教室的另一側,靠窗的位置坐下。東起的太陽恰好可以照到這個位置,我頭靠在牆壁上,有一種踏實、不被忽略的安全感。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天,陸陸續續的,教室的空位逐漸被新同學填滿了。到了後來,學校不斷的安排,後勤部安排新的桌椅給那些已經報名,但還沒有座位的人。突然間我覺得,這麼多人,我又被淹沒了。我又覺得似乎我太可笑了,難道這學校這班級就是為你一個人留的。我輕笑一聲,臉上浮起一抹自嘲的深情,不過又馬上消失了。
就是在十五班人滿為患的時候,我有見到了你,浩宇,我應該怎麼來形容我的心情呢。是竊喜,疑惑還是淡然。
講台上瘦削得隻剩下皮包骨的化學老師,還在黑板上不斷的講述飾演過程以便於理解化學方程式的時候,我早已經出神,眼睛在四處遊離,捕捉那些我感興趣的瞬間。也就是我眼睛掃射到教室額那刻,我看見你了,當然你也看見我了,我看見你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似乎在和我打招呼,我知道自己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一具木乃伊一樣,本來想還你一個笑意的,但是我沒有那麼做,我移開了自己的眼睛,仍然是一臉漠然。
教室的門被推開,我看你抱著一摞書,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門口,你身後的曾班主任則快步走到講台,對在我們說,“不好意思打斷了大家的上課”,隨即對化學老師耳語一番。接著,走到浩宇的旁邊,拍拍他的肩膀也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浩宇就走都了教室的最後麵,因為,隻有那個位置了。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的繼續著。
六中,早上6點起床,6點半早自習,7點15早自習結束,然後去食堂吃早飯,8點正式上午的課程。9點50到10點20時為課間操。中午12點下課。下午2點到5點40。7點開始晚自習知道十點半。11點熄燈睡覺。一周隻放周六下午。每周末晚上會練習一套理綜,沒月末或月初會進行一次“月考”。我對這樣的日子早已厭倦,隻可惜,我沒有幸運可以逃脫。我不能不討厭父母,也不能去憎恨教育機製,所以,我隻能責怪自己。也隻能以一種冷漠、淡然和放誕不羈的態度去對待。
老師們都不會直接和我翻臉,雖然我總是上課遊神;老師們也不會點名讓我回答問題,因為我會說,“對不起,我不知道”;老師們不會去家訪找我父母,因為,月考我的成績不賴,而且,他們也沒那個精力去家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