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真正的儲君蕭哲?
那是誰?不好意思,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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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星河從寺廟下來,還沒回府,在山下就遇到了熟人。
她穿著一身紅色紗衣,仍舊那一副風情萬種的打扮,平時畫在眼角的花朵,今日則是到了眉心,之前是畫的,如今卻是做成了花鈿,在花鈿的中央有一顆粉色的小珠,然後再貼在額上。
這樣的變化,也代表著水玲瓏身份的變化。
雖然陵南女子有很多會用花鈿,但基本上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員家眷,會使用製成的花鈿再貼上去,而五品之下的,則是用顏料來畫。
至於位置,也是有講究的,青樓女子不能將花鈿畫在眉心,隻能塗在眼角。當然了,私底下,即便這麼做了,也不會有人知曉。
而民籍身份,則是可以用於額頭、眉心、兩頰或鬢角,卻不會用在眼角。
沐星河從來就沒用過花鈿,一開始那些女孩兒還會爭奇鬥豔各種花鈿,但是後來她們發現,她們弄了那些花裏胡哨的花鈿,不但沒有她好看,反而顯得累贅,不夠清爽。
所以現在基本上很少有人會用花鈿了。
其實這也就是一個輪回,剛開始花鈿出來的時候,是因為一位公主,梅花落在她的額頭,被浸染了顏色,三日之後才洗掉,當時驚為天人,不少女子開始效仿。
從最開始用畫的,再用金銀製成花鈿貼在額頭,然後也發展出了其他妝容,最出名的便是——珍珠妝。
數百年前十分流行,但在前朝開始,就逐漸沒落,而到現在,許多女子都以麵上清爽幹淨為美,很少在臉上貼什麼東西,頂多也就一個額飾。
沐星河看著她眉心的花鈿,前世她到死,都沒有變過,為何今生,卻改變了?
“星河縣主。”水玲瓏搖晃著盈盈一握的腰肢,緩步走了到她麵前,“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沐星河不解,“沐姑娘這話,我不是很明白。”
“難道你不是在借我的口,把互市的消息傳遞上去嗎?”
“你說這個啊。”沐星河笑了笑,“我那時的想法是真心實意的,並不是想要借你的口說給誰聽。”
“是嗎?你真的不知我的身份?”
“我的確不知姑娘是軒郡王的人,隻是姑娘風情萬種,美麗無雙,定然不是普通花魁,而這樣的女子,即便是在京城,也絕對是這其中的佼佼者。可姑娘來了好些日子,都不曾聽說這京城內新出了一位花魁,我便想著可能已經有人為你贖身了,但確實不知那人是誰。”
這樣的謊話,沐星河說得麵不改色,十分真誠。
水玲瓏看了她許久,確實找不到說謊的痕跡,她忽然一笑,“罷了,還得多謝你把這個籠絡人心的機會讓給王爺了呢。”
“不能說是讓,畢竟,我父親不可能去提,而其他人,也提不了,所以這都是王爺該得的。”
大恩大德,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