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河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隻看得見,謝懷月和沐恒都下了馬,然後兩人取來了兵器,打了起來。謝懷月天賦很強,武功很高,論武功,謝懷月更勝一籌。
可沐恒在戰場廝殺無數,論經驗,他更為厲害。
因此兩人打難舍難分,身上都有不少傷,而最後,沐恒險勝,沐星河看到最後,立刻出了城,將沐恒接了回來。
而謝懷月捂著不停流血的胸口,臉上卻是極為興奮的表情,“侯爺不愧是戰神,懷月甘拜下風。”
謝懷月遵守承諾,退守了三十裏,還了一座城。
沐星河坐在大堂上,皺著眉頭,“我總感覺不對。”
沐恒問,“什麼不對?”
“謝懷月是輸了,可我感覺,這個結果他早已有所預料,而且,他大軍壓境,卻遲遲不攻城,一直要等到爹爹你來,這其中定然有詐。”
“那謝懷月本就是京城人士,又認識元帥,而且公主你到了,他大舉攻城,萬一沒能攻入,到時候元帥帶著我們一到,他們就會潰敗,到時候就是喪家之犬,他當然不可能在這個行當攻城啊!”金武軍的將士有人這般說道。
“雖然謝懷月今日的行為有些怪異,但他不就是個瘋子嗎?什麼樣的行為,都說得過去。”
“而且,現在謝懷月受了傷,我們是不是可以乘勝追擊?”
“不可。”沐恒搖搖頭,“我了解謝懷月,他行事是瘋狂,但不是傻子,他今日此舉必定有詐,若是貿然進攻,很有可能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沐星河想了想說,“爹,我之前派蕭逸探查過,他們營地裏雖然看似有三十萬大軍,但實際上的人數不足三十萬。”
“可是,他打下了那麼多城池,肯定要派人守著,如今人數不足三十萬,難道不正常?”
沐星河搖搖頭,“若是其他人,很正常,可他是謝懷月!”
上一世,謝懷月隻是率領十萬人,攻破了冀州五座城池,打到了江州的邊界。而今生,他帶來了三十萬大軍,因此將冀州所有城池都收入囊中,他今生既然這般,圖謀的絕對不是前世那樣。
也是,前世隻是為了拉謝家下水,而如今,謝家早已破敗,因為謝懷月叛變的關係,謝家人人自危,老太爺一病不起,眼看就要撒手人寰。
謝家,敗了!
謝懷月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自然也就不會再用那樣的方法,來刻意對付謝家。而如今,他圖謀的,絕非江州,江州城地勢險要,他們攻城是不好攻的,而且,江州背後是溫州,溫州背後是京城。
光是這一點,謝懷月就很明白,陵南一定會死守江州城,除非他能在他們還沒到的時候,攻進來,而如今,他已經失了先機。
“所以,爹,我覺得,謝懷月很有可能是把目光落到了這裏。”沐星河將自己的判斷講了出來,然後把手點在了地圖上的一點,而那裏,正是——寧州。
沐恒問,“為何有這樣的想法?江州往寧州,可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