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蕪聽到女人刺耳的聲音,蹙眉回過頭望去。
隻見一個身穿赤紅色雲紋華服的女人,帶著幾個身材魁梧高大的打手,朝著自己二人這邊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她右手中拿著一把青竹折扇,一副瀟灑自如的風流模樣,可是在南風兩人眼中,卻有些辣眼睛。
那自認為瀟灑的小姐對上月蕪那張俊逸出塵的臉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就連手裏的折扇也落到了地上,
可她完全沒有在意折扇,而是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美人兒,嘴角已經流出了透明的水漬,口中喃喃自語道:“美,美,真是太美了……比本小姐那幾房侍夫可美多了……”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真是太美了……”
女人口中讚美之詞不斷,那雙眼睛死死盯著月蕪,仿佛想要把眼前的男人吞吃入腹。
月蕪被這人的火辣辣的目光嚇到,連忙起身躲到南風身後,臉色已經瞬間白了下去,“南小姐……”
見月蕪被人調戲。
南風隨即立刻起身,伸手把月蕪護在身後,朝著那位看著自己滿是嫉妒的小姐,語氣冷了下去,“這位小姐,這是在下的夫郎,請你說話放尊重些!”
此話一出,那位小姐的臉色瞬間變了,而躲在南風身後的月蕪,嘴角已然勾起絲絲甜蜜的笑。
南小姐,她說自己是她的夫郎。
雖然是為了護住自己說的謊言,可他心裏卻當真了。
那位小姐仔細打量著二人,隨後揚眉笑道:“我看這位美人兒應該隻是你的侍夫吧。不然這樣,我給你五百兩銀子,你把他賣給我,如何?”
見自己都已經說月蕪是她的夫郎了,這人還是不死心,南風的語氣沒了剛才的溫和,“請小姐別再胡攪蠻纏。阿蕪是我的側夫,哪能用來買賣。別說在下不願意,就算有心也不能賣給你,我南平國律法,買賣夫郎可是犯法的。這位小姐可別知法犯法!”
聽到這美人兒是這女子的側夫,那位本來以為能抱得美人歸的小姐眼底閃過一抹陰沉。
最終還是顧及到周圍看戲的行人,帶著那幾個打手快速離去了。
見調戲自己的女人離開。
月蕪緊提著的心落了下去,他撫著狂跳的胸口,伸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
月蕪心裏是放下了。
可南風卻想到對方離開前的那抹眼神,對方眼中充滿了對月蕪的勢在必得,她知道這人不會這樣放棄的。
月蕪的戶籍是賤籍,和良籍不同,他是能夠被隨意買賣的。
要是被那人查到了月蕪以前的身份,恐怕對方不會就此罷休。
如此,還得先幫月蕪改了戶籍才是。
可她在這虞城並無人脈,去衙門那邊改戶籍可不是件小事,還得有人幫忙才行。
突然間,她想起了幫自己過戶的衙門裏的人,於是朝著月蕪開口道:“阿蕪,先吃完東西,我們回一趟客棧,然後再去衙門一趟。”
月蕪坐了回去,疑惑問道:“我們去衙門裏做什麼?鋪子過戶的事情還沒弄好嗎?”
南風吸著麵條,頭也不抬,回道:“去幫你改戶籍。”
聞言,握著湯勺的月蕪不可置信地看向她,見她臉色認真,臉上漾出笑來,“南風,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