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先帶月蕪去看大夫,至於那個女人,自己一定要讓她好看。
南風低頭看著嘴角溢出鮮血的男人,心裏有種悶悶的難受感。
月蕪靠在心上人的胸口,聞著熟悉到骨子裏的氣味,眼角滲出晶瑩的淚珠,他揪緊對方的衣襟,忍著疼痛小聲呢喃著,“南……”
可才吐出一個字,他就痛得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看上去十分令人憐惜。
南風見他滿臉痛楚,語氣柔和下來,“你別說話,咱們先去看大夫,你不會有事的。”
一路上,有不少下人過來想要攔住兩人,可還沒靠近南風,就被她給掀飛了。
一刻鍾後。
南風抱著月蕪出了這座院子,然後上了下人準備的馬車,朝著趕車的下人吩咐道:“去最近的醫館。”
“是,大小姐。”
兩刻鍾後。
大夫給月蕪查看了舌頭,然後看向站在一旁麵色平靜的南風,語氣輕鬆,“幸好咬得不夠深,好好養著吧,舌頭沒有什麼大問題。每日多食一些清淡營養的食物,不可食用辛辣、生冷、刺激性的食物。”
說著,那大夫坐下後,拿起紙筆快速寫下一張藥方,然後等其幹透後,交給了跟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去抓藥吧,一日三劑,服用半個月即可。”
南風接過藥方,謝過了大夫後,回到一直看著自己的月蕪身邊,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安慰說:“我去拿藥,你在這裏等著我,等會我帶你回去。”
月蕪聞言,乖順地點了點腦袋,眼中滿是對南風的依賴。
南風對上月蕪脆弱卻滿含淚花的雙眸,心裏頭一陣柔軟,摸了摸他的頭發,拿著藥方轉身出了門。
出了房門後,南風不放心地吩咐著門外的下人,“在這裏看好月蕪公子。”
“是。”
等南風抓了藥回來,把藥交給了下人,然後扶著月蕪出了醫館。
回了客棧,南風就讓下人去煎藥,自己則是陪著月蕪回了房間。
等對方躺下後,便要起身離開房間,卻被一隻蒼白的手揪住了袖子。
南風低頭看去,隨口溫聲問道:“怎麼了?可是傷口很疼?”
月蕪搖了搖頭,小嘴微張,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南……”
“陪我……”
聞言,南風心裏頭一軟。
她坐到了床邊,給月蕪撥開額頭上的幾根頭發,語氣溫柔體貼,“好,我陪你。”
經過了驚嚇,月蕪很快就沉沉睡去,可哪怕是睡著了,他的眉頭還是緊皺著,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模樣。
見月蕪變得如此不安,南風想起那個女人,眼底浮現出幽深的暗芒。
一個時辰後。
藥被煎好,送了過來。
南風接過滾燙的藥汁放在桌上,等涼了一些,就來到床邊輕推著月蕪,小聲喚著他,“阿蕪,起來喝藥了。”
可叫了一聲,對方還是沒有反應。
南風隻能伸手推了推月蕪,並繼續喊道:“阿蕪,先起來喝藥,等會兒再睡。”
這一推,月蕪立刻睜開了雙眼,然後起身緊緊抱住南風,渾身顫抖個不停。
“南風,我好害怕,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還以為,再也……再也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