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樓自然相信自己爹爹的話,拿起藥丸就吞入了口中,然後咽了下去。
等了許久,見李玉樓身體沒有任何異樣。
南風拿起裝著藥丸的瓶子,沒有再多說什麼,帶著江淮之轉身離開了。
見那女人離開了。
唐繁和李玉樓頓時鬆了一口氣,兩人擦了擦滿臉的大汗,心底的驚懼卻始終無法消退下去。
當晚。
月黑風高。
兩道身影快速朝著三石縣外趕去。
“爹爹,咱們要去哪裏?好不容易在這裏安定了下來,我們幹嘛還要離開?那人不是都放過我們了嗎?”
李玉樓十分不解問道。
“還有那個男人,早知道我們應該把他賣到更遠的地方去。”
唐繁聽著兒子用埋怨的語氣說著話,心裏有些煩躁,他一邊急匆匆地趕路,一邊小聲和兒子低語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蠢蛋!”
說起來就算沒有這人過來,他也準備帶兒子離開這裏。
畢竟兒子還要嫁人呢。
在這裏,不少人都知道玉兒做了那事,哪裏還有好的人家願意娶他進門?
隻有離開了這裏,才能從頭開始。
“你不想找個好人家嫁了?還有你忘了那人是哪裏的人了嗎?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可不是心慈手軟的,咱們再不走……”
他正要和兒子好好解釋幾句,卻見前方路中央正站著一道猶如鬼魅的背影。
冰冷的月光下,那人佇立在前方一動不動,身上卻散發著瘮人的氣息。
他就知道這人不會放過自己二人的。
唐繁連忙護在李玉樓身前,警惕地看著那抹漆黑的背影,悄悄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捏緊在了手心。
“二位,這麼晚了,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聽到這道冰涼如水的聲音,唐繁握著瓶子的手有些發抖,打著顫問道:“你不是說了隻要我交出解藥,就會饒我們一命的嗎?”
南風回過身來,看著背著包袱神色恐慌的兩父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隻說了考慮考慮,並沒有說一定會放過你們。”
話落!
一縷寒光劃破了夜空,血腥的氣息撲麵而來。
先不論他們二人傷害了江淮之,就算是為了歐陽芙軒,自己也不會再一次放過這二人。
幾日後。
清晨。
南風送江淮之回到了宴陽城。
站在江府大門外,江淮之顯得格外抗拒,“這真的是我的家嗎?”
南風看著他臉上的茫然,關心問著,“你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聞言,江淮之搖了搖頭,眼中透著期待看向南風,“我可不可以不留在這裏?我想一直跟在你身邊。”
從唐繁那邊拿到的藥丸,根本就不是什麼解藥,而是一瓶可以補氣血的丸子。
雖然那男人先試用了一顆,可她還是不太放心直接給江淮之服用。
於是她帶著藥丸先去問了問大夫,等從大夫口中知道,瓶中都是些補血的藥丸時。
南風心想那兩人死的不冤,不僅心思歹毒,還誆騙自己,真是死不足惜!
南風知道江淮之沒有記起以前的事,所以隻相信自己,可她要去平原那邊,路途遠,而且江淮之有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