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荒涼的平原上幾乎連植物都沒有,更別提建築物,一望無際。
沈雨堂手上拎的是一種最新型搜索信號的雷達,可以精準的追蹤到十分微弱的特定信號。
“顧尋,你確定翟燁然最後的信號是消失在這嗎?”機器毫無反應。
男人把墨鏡拉下來,“確定啊!”他們早就在翟燁然身上動了手腳,趁著他做體檢的時候,把一枚隻有十分之一微米的信號發射器種在了他的身體裏。
“六天前,他跟鍾炎婉一起去了酒店,之後離開時隻有鍾炎婉一個人,那是因為他就一直沒走,我們發現信號一直停留在酒店的那個房間裏,沒動過,就一直守株待兔,果然在所有人都撤出去之後,他才轉移地方跑路。”
怪不得翟燁哲跟陳淶的人都沒有找到他。
“然後,他的信號就在這消失了?”沈雨堂不解,看著平坦的根本沒處躲的這鬼地方,在看看一點信號都捕捉不到的儀器。
“嗯,當時是晚上,我的人跟他,他的車停在我們剛才過來的那條馬路邊,下車走過來的時候,突然消失了。”堪稱詭異。
沈雨堂緊鎖眉頭,這不可能,就算是晚上視線受阻,但這個地方根本沒有遮擋,人怎麼可能突然消失呢!
顧尋端著儀器往附近走了走,絲毫沒有反應。
“別試了,這玩意的有效範圍是十公裏,足夠把這覆蓋了,要麼是翟燁然知道了信號器的事,取了出來然後銷毀,要麼就是人根本就不在這。”沈雨堂冷靜的說。
顧尋嘖嘖嘴,“真麻煩,早知道就應該直接一槍崩了這貨。”
沈雨堂習慣了他這個煩躁起來就口無遮攔的德行,“你也注意點吧!這件事結束你是不是也該回國了。”
顧尋不做聲。
“回去就沒有這麼寬泛的環境給你了,言行要注意。”沈雨堂苦口婆心的說。
顧尋看著樣就想樂,“你還真是聊了個戀愛,變得嘮嘮叨叨的。先回去,把這玩意還了。”顧尋拍了拍手裏的這儀器,“還挺貴的。”卻又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看著沈雨堂,“哎,聽說你現在是傅向停名正言順的愛人啊!大集團繼承人的夫人,這以後是不是能找你打秋風了啊!”
沈雨堂看著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搖搖頭,懶得理他。
倆人直接上了車,往回開,這一趟算是無功而返了。
“那邊怎麼樣了?”沈雨堂問。
“嗯,沒什麼進展,都在打太極,你的人你知道,是不太會對女孩子下狠手的。”顧尋側耳傾聽了會才道。
譚深戰戰兢兢的縮在座位上當蘑菇,一句話都不敢說,悄悄的看一眼上了車又開始閉目養神的沈雨堂。
默默想著剛才的話,什麼人啊女孩子啊還要下狠手,怎麼想都不是什麼正經勾當。
他也不是三歲小孩,接觸陳淶的時候,就知道他陳哥是點子勢力在身上的,沒想到這看著柔柔弱弱的沈雨堂,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不知道他心中的呐喊,沈雨堂看看時間,“接下來怎麼辦。”
“等唄,不然還有什麼好辦法。”
“你能在問一遍當晚的細節嗎?詳細點的?”沈雨堂有所懷疑。
“嘖,我幹活你這是不放心?”顧尋說完也反應過來了,“你是懷疑有人被收買?”這話說出來有點寒人心。
沈雨堂看向車外沒說話,跟著顧尋的人都是正經的科班出身,跟他們手上的人不一樣,大部分都是有信仰有堅守的人。
但人總是人,是人就有弱點。
顧尋沉默半晌,“我知道了。”
“那那個,我們是不是,得回去了!”譚深小聲的說,已經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