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燁然死狗一樣躺在地上,斷了的腿沒處理過,疼的他不敢動,這屋子裏的酒味餿味還有排泄物的味,時刻提醒他現在的處境。

他也有這麼一天,哼,這沈雨堂真是夠麻煩的,千萬千萬不要給他翻身的機會,不然他第一個弄死的就是這兩個人。

吱嘎一聲,今天的門開的格外早,進來一群黑衣大漢。

翟燁然心裏一縮,本能的懼怕他很難控製,這是身體誠實的反應。

誰知道這些人也沒理他,進來之後,各自忙碌,刷地的,擦凳子的,還有兩人過來強行把他也刷洗了一遍,還給他換了身衣服,都做完之後,又搬了看起來很舒適的沙發進來。

翟燁然被擺弄的一臉懵,但是又反抗不了。

他猜不到這是要幹什麼,這些人也不會回答他。

隻能忐忑不安的等著,等著傅向停想的新花樣降臨到他身上。

等三人到了的時候,沈雨堂跟顧尋都很驚奇。

他們以為傅向停會把人折磨的很慘。

現在看上去,好像還好,除了人瘦的脫了像,看上去萎靡不振之外,根本沒有想象中的血腥殘暴畫麵。

顧尋倍感欣慰,沈雨堂覺得不對。

翟燁然看到沈雨堂的時候,也是一驚。

隨後他陰陰的笑了一下,原來是有人要來,怪不得。

顧尋安排好自己的人等在外邊,就退了出去。

這屋裏隻剩下他們三人。

翟燁然這幾天對傅向停有著條件反射似的懼怕,但對沈雨堂沒有,他對沈雨堂在心理上已經形成一種習慣式的碾壓了。

“你還敢來見我?”翟燁然不屑的看著他。

沈雨堂能在上一次趕去救人,就是已經克服了這種恐懼,他剛逃出來的時候,提到這個人都會發抖,恐懼多於厭惡。

現在就隻剩下厭惡了。

“今天來,是見你最後一麵,正好有些事情要問你。”沈雨堂絲毫不理會他的話茬。

傅向停扶他在沙發上坐好。自己則坐在一旁看著,這翟燁然看上去捆的結結實實的,但也要以防萬一,上次的事情就是教訓,不能大意。

“問我?哈哈,你問了我也不會回答你,就算回答你,也不會哦說真話,你問了有什麼用!”他頗為得意的看著沈雨堂。

“那不重要。”沈雨堂不在意他的囂張。

不重要?那你問我幹什麼,翟燁然無語,這人怕是腦子被他砸壞了吧!

“行,你問。”他倒是要看看能問出什麼花來,再說,在這聊天總比傅向停來折磨他的好吧!

“七年前,你為什麼要把翟景藍的消息告訴餘夢情。”這是他在一次餘夢情跟翟燁然在研究院鬼混的識貨聽見的,他們早有聯係。

翟燁然一愣,他沒想到沈雨堂問的是這事,讓他想起來還有個叫餘夢情的人。

“哼,那得多虧你的好母親了!”還是個什麼都敢豁出來的女人。

翟燁然看著沈雨堂那張跟餘夢情有幾分相像的臉,氣就不打一處來。

最開始確實是翟燁然先找的餘夢情。

他想的很簡單,翟燁哲病歪歪的多年,但一直也沒死,反而老頭子越來越偏愛他了,這時候他無意中得知,翟景藍多年前曾經有過一個私生子。

如果找回這個孩子,就算不能站在他這邊,至少也能分散翟燁哲的注意力,他們在一個家庭裏生活,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弟弟了,看上去溫潤善良,不爭不搶,實際上,沒有比他在心狠手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