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山在晨陽的最西邊,這裏有晨陽最貴的墓地。
臨近傍晚,日暮西山,景色很是不錯。
陰沉嚴肅的陵園在夕陽的浸染下,也溫柔了幾分。
陵園最好的位置,葬的卻是一座衣冠塚。
看樣子應該有很多年了,墓碑上的照片已經泛黃了,可還是看的出上麵笑的嬌俏的女子生前應該是個漂亮姑娘。
翟燁哲很恭敬的在墓前站了很久了!
陪著他的是華宇。
“這個是你媽媽?”華宇問。
照片上的女人跟他有幾分相像。
“嗯,也是雨堂的媽媽!”翟燁哲輕聲說。
“她叫翟妍,很好看吧!我比較像我爸爸,跟她不是很像,隻有一點點,雨堂更像她。”
華宇仔細觀察了下,確實更像沈雨堂。
“沈雨堂知道嗎?”
翟燁哲搖頭,想了想,“我不知道,沒有人說過,但他自己應該懷疑過吧!”說起沈雨堂,翟燁哲終於想起被他放了鴿子的傅向停,“你就這麼跟我跑了,你朋友估計要跟你絕交的!”
“不會。”華宇笑。
“你不了解他,他其實是個很豁達的人,也很看重感情,不管是你弟弟跟他的愛情,還是跟我的友情。”
“希望他看在我那個弟弟的份上,饒你一命,不然你以後還怎麼去追那個被他發配到沈川的你的白月光啊!”翟燁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華宇舉雙手表示投降,“哎我說,這都多久的事了,怎麼還拿出來說啊!”真是服了,這人心眼真小。
翟燁哲翻了個白眼,“一天的白月光,也是一輩子的白月光,怎麼還不能提了?”他把墨鏡重新架在鼻梁上。
“走了!”天要黑了。
說的華宇沒脾氣,兩步追上他,“我說你這脾氣真是一點都不改,堅持多年如一日。”
是的,他們相識很多年了!
“怎麼樣?華宇回你消息了嗎?”沈雨堂看著他哥眉頭緊鎖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傅向停氣的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扔,很明顯沒有。
“看來華宇有很多事沒有跟我說過。”
“那也正常,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嘛!”沈雨堂對此倒顯得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不是說這個,翟燁哲再怎麼有魅力也不可能短短幾天就拐帶著華宇跟他跑了!”傅向停生氣的勁頭過去,冷靜下來開始思考這件事。
“你是說,華宇跟他早就認識?”沈雨堂順著這個邏輯猜下去。
“隻有這種可能,華宇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看上去沒個正型,誰來都好說話,實際上,真想跟他交上朋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再想想,這貨從國外回來的時間,讓傅向停很難不懷疑他在這其中的作用,隻不過他不明白,他跟華宇這麼多年的交情,至於這麼遮遮掩掩的,連個實話都不敢說?或者是他答應了某人不說出來,看來這個人對他很重要。
“真有點意思。”傅向停咬牙道。
沈雨堂暗自出了一頭虛汗,“哥,你別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我隻是有點急,翟燁哲是現在唯一能跟我們說真話的知情人,不然真的要去問餘夢情嗎!”他是真的有點急,替沈雨堂著急。
“也不是這麼著急,反正早晚會知道的!”沈雨堂反而一副淡定的模樣。
傅向停總覺得很奇怪,不管是華宇還是雨堂,尤其是那個翟燁哲,都有點問題。
不過現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明天去傅氏,別緊張,跟著爺爺,有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也行。”傅向停不厭其煩的囑咐了很多遍了,還是忍不住要說。
“知道啦!哥你真囉嗦!”
“嘖,嫌我嘮叨?”傅向停欺身過來,把人圈進懷裏討了個吻!
“我哪敢啊!”沈雨堂立刻在他哥唇上啄了一下。
“這還差不多。”
把頭埋進他家雨堂的脖頸裏,貪婪的吸了一口,“答應我,不管有什麼事,一定不要瞞著我,好嗎?”他悶悶的說,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沈雨堂沒說話。
“你答應我!”傅向停再一次的說。
“好。”沈雨堂緩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