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燁哲人生第一次這麼憤怒。
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己身體裏的這顆腎髒是怎麼來的。
怪不得當初那麼著急的趁著自己昏迷,直接送到了醫院,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要來做手術的。
問題是沈雨堂現在人呢!
他既沒有在家裏聽到過任何關於沈雨堂的消息,甚至都沒有人提過。
隻能是故意的,就是不知道是翟滿吩咐的,還是翟景藍。
想起翟景藍,翟燁哲的眼神暗了暗。
看來是自己小看了他。
“我想,求你幫個幫!”翟燁哲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華宇。
明明就是個精於算計的人,華宇卻像瘋了一樣從那雙眸子裏看見了清澈的真誠。
“沒問題。”被人這樣看著,華宇覺著就算是要他上天入地,他也是願意試試的。
這大概就叫瘋魔了吧!
“這麼痛快就答應我!”翟燁哲笑,“我都還沒說是什麼忙!”
“不管什麼,我都願意幫你!”華宇答得那叫一個順暢。
“我,身邊有很多可以用的人。”翟燁哲苦笑,“能信任的卻不多,華宇,我信任你!”
信任是一種很神奇的感情,尤其是對翟燁哲這種人,可貴又難得。
華宇那些有些綺麗的曖昧情緒,被這句信任攪得幹淨,或許自己在對方心裏真的是很特別的一個人。
為了一句信任,華宇幾乎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人脈,來幫翟燁哲。
越深入翟家的舊事,越覺得翟燁哲實際上是個重感情的‘可憐人’。
尤其是翟燁哲總是蒼白著一張臉,病懨懨的撐在病床上,費盡心力又小心翼翼的去謀劃自己想要的那個結果。
讓華宇很心疼。
找到沈雨堂這件事,用了翟燁哲一年,想要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撈出來,又用了兩年。
華宇就這麼陪著翟燁哲一路走過來。
他不能經常在身邊看著,也不能經常聯係,反而覺得兩個人越來越親近了,可能是他們有太多共同的秘密了。
翟燁哲真的很信任他,知道他跟傅向停的關係,可卻從來沒有開口問過,包括沈雨堂的一切也都對華宇知無不言,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華宇會告訴傅向停。
“你就不怕哪天我賣了你嗎!”
“你不會!”翟燁哲答得比他當初還幹脆。
而華宇也真的沒有跟傅向停提過一字一句。
連他自己都覺得驚奇。
“華宇,我需要你把沈雨堂引到傅向停身邊。”
華宇有些猶豫,他不想把傅向停扯進這件事裏,原本他們說好的,等所有事情結束,沈雨堂再回去找傅向停。
“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但是,傅家,注定撇不開關係的。而且,隻有他們在一起,我才放心一些,我也想看看,傅向停到底有沒有那麼愛雨堂。”他這個弟弟已經吃了太多的苦,他不能再看他所托非人。
“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做對傅家不利的事。”翟燁哲給出了他最大程度的保證。
華宇歎了口氣,“光知道說你弟弟,怎麼不想想你自己,回頭沈雨堂知道了你連他也算計,就不怕跟你翻臉啊!”
翟燁哲冷哼一聲:“誰在乎。”
隔著電話,華宇都能想象對方有點傲嬌有點微冷的小表情。
“你還沒見過你這個弟弟呢,別說這種大話,萬一回頭你一見,發現沈雨堂同學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到時候再想讓人家理你,可就難了。”本來能建立起現在這一點點微妙的感情都不容易。
也不怪沈雨堂,任誰被自己最親近的人這麼傷害,也不可能心無芥蒂的再去接受其他親人,更何況,人家小雨堂拆下來的那顆腎還在你翟燁哲身體裏呢。
華宇嘖了一聲,心想,真是孽緣啊!
“謝謝你能答應!”翟燁哲的聲音聽上去很愉悅,“等你過來,給你做頓好吃的以表感謝。”
唉我去……“不用了啊!大少爺。”沒別的,這少爺做菜是真難吃啊!
“我明天就回去,風華酒吧我把老傅約出來,你弟弟那邊就靠你了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