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用一根細繩綁在羽毛的根部,回到客廳時,哈羅趴在沙發下安靜的睡了過去,而黑貓在他出現的時候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簡潔幹淨的客廳在這一晚顯得溫馨而熱鬧,明明唯一會吵鬧的那一隻已經睡去。安室透看著這一幕,心裏冒出“安逸”這兩個字,而後苦笑著搖搖頭。
他放輕手腳小心翼翼的走到黑貓旁坐下,長長的貓尾掃過他的手。
他把綁著繩子取了出來,在貓眼前晃了晃,輕聲道:“給你帶上 。”
手環過黑貓的脖子,它驀地站起,前爪推開他的手躍入室內無光的角落不見了。
他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盯著黑貓消失的角落良久才起身,關掉了室燈回了房。
空中一塊平麵猶如蕩開的水麵,黑貓從中心躍出,被一雙白皙的手接入懷裏。
佐佐木友仔細檢查了一遍它的身體,抬起了燒壞的貓尾說:“在警方趕到之前,我們去換一套衣服。”
片刻後,黑貓搖身一變變成一隻橘貓。
“喵桑,隻能先拜托你去那片小區找一下了。”她放下橘貓,“隔壁的佐藤警官還記得嗎,天天給你喂小魚幹的那位。”
橘貓拱了拱她的手,她說道:“去吧。”
十分鍾後。
一位胖胖的中年警官帶著一位高瘦帥氣的青年警官敲響了佐佐木友的門。
佐佐木友一愣。這麼快?她還沒想好借...啊不是,說辭,讓他們同意帶她一起調查呢。
胖胖的目暮十三佐佐木友記得,之前在波洛咖啡廳見過一麵,好像是佐藤警官的上司,另一位她就不認識了,隻見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隔壁的門。
佐佐木友有點詫異地看著,被目暮十三喚回了神。
目暮十三一邊收回自己的警察手冊一邊問:“能詳細描述一下小姐你見到的當時見到的情況嗎?”
佐佐木友無奈至極,她從頭到尾連歹徒一片衣角都沒見過,但為了讓警方出警隻能在報案時編了個借口說自己看到佐藤美和子被抬上車綁走了,這會兒隻能摻著自己的推測把半真半假的話再描述一遍。
“你的意思是說,大概三點鍾左右,你醒來上洗手間的時候經過窗外時偶然看到有人綁架了佐藤,並且當時她已經昏迷了過去,是嗎?”
佐佐木友點點頭,“我在報案時已經說清楚了,歹徒的車開向旁邊那片廢棄的小區,不確定是把人藏在那裏還是僅僅利用那一片地方沒有監控這一點轉移佐藤警官。所以這位警官,你們有派人手搜查那塊地方並排查附近的可疑車輛嗎?”
她還是覺得作案的能力者沒有幾秒鍾之內就把人轉移到遠離這片住宅區的能力,那種擁有遠距離穿梭空間能力的人來綁架一個普通人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就好像世界首富彎腰就為了撿起地上一枚硬幣一樣,怎麼想都不可能。
佐藤美和子一天到晚都在忙警察的工作,節假日除了在家看電視也就偶爾會精心打扮跟“小姐妹”出去“逛街”,不算加班和同事聚餐的時候,晚上十點前準時回家。佐佐木友從沒見過這麼規律且單調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