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嘴唇囁嚅,不知道怎麼張口,而服部平次抱胸皺著眉,直勾勾地盯著佐佐木友,不言,倒是工藤優作先開了口。
“在下工藤優作,一名推理小說家,是柯南的遠房親戚,不知是否有幸跟小姐你認識一下?”
工藤優作說完這句話,兩道直直的視線鎖定在她身上,仿佛都在期待她的回答一般。
佐佐木友心裏嗬嗬一笑,客氣地回答:“什麼有幸無幸的,您說笑了。我叫佐佐木友,不是什麼大人物,隻是剛好是被綁架的警官的鄰居,恰巧知道一點事情就來協助調查而已,不像工藤先生您一樣在國際上也頗有名氣。”
這麼標準客套的回答,表明了是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工藤優作心裏了然,也不打算追問下去,而是轉口問道:“那位警官先生還沒回來,能不能麻煩佐佐木小姐先跟我們講一下案件的詳情。”
“好,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半夜醒來...”
兩道猶如刀子般鋒利的視線凝視著佐佐木友,她麵不改色地打算繼續說,突然意識到她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她要說清楚這件事的經過,得從發現佐藤警官被綁開始,如果他們問起來自己是怎麼發現的,那她豈不是得提起自己送給佐藤美和子的禦靈?
禦靈按外界的說法就是靈具,靈具這東西,質量有高有低,種類豐富,用途多樣,雖然不是樣樣價值不凡,但也沒有人說送就送,而且還是才認識一個多月的人。
佐佐木友送給佐藤美和子的禦靈主防禦,防禦類的靈具在能力者圈子裏可是香餑餑,雖然是佐佐木友趕時間趕出來的,成品不太好,但該有的效果都有。
試問,會在大街上派錢的人會是一般的有錢人嗎?隻要對圈子裏的事夠熟悉,佐佐木友一提起靈具,就夠讓人懷疑她的身份。
按照以往的經曆,如果隨便編一個謊試圖糊弄這群敏銳的偵探,隻會造成她需要接著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完善上一個謊言,還不一定能騙過他們。
綜上,她選擇一種別人明知道是假話卻找不到依舊找不到話來反駁她的說法。
“直覺到佐藤警官被人綁架了。”她接著上麵的話輕描淡寫道。
這個瞬間,其他三人仿佛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明晃晃地被人摁在地上摩擦。
“... ...”
“等等!哪有人的直覺能到這種程度的?”江戶川柯南毫不客氣地質問出聲。
“我天生直覺強烈。你還想不想往下聽了?”
江戶川柯南咬牙切齒,“佐佐木姐姐請繼續。”
她得逞一笑,剛想繼續往下說,高木涉剛好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平板,“這是瀨戶苗子出意外時的監控錄像。”
監控的畫麵裏人來人往,幾乎每個人的手裏都提著購物袋。高木涉解釋說:“這一層是服裝區,當時瀨戶苗子就是從監控內這個樓梯上摔下去的。”
佐佐木友還沒來得及跟其他三人講案件的事,他們根本不知道瀨戶苗子是誰,於是問了高木涉。高木涉把有關佐藤美和子被綁架的事以及他們對歹徒的推測從頭到尾飛快地講了一遍,期間沒人打斷,還是講了十分鍾左右的時間。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聽得目瞪口呆。米花博物館“牧羊之心”被盜、瀨戶苗子和山口千惠的死以及佐藤美和子被綁架這四件案件能關係起來的關鍵,是知道歹徒是同一批人。他們不是聽不懂高木涉在說什麼,歹徒的動機和作案手法都明白了,不懂的是高木涉是怎麼根據佐藤美和子家裏那丁點線索就知道鏡子是作案工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