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許多人對他的印象,再一次進行刷新,其中也包括徐妙清。
看向藍昭的眼神時,多了些好奇。
訂婚宴的流程,無非是女方正式收下婚書聘禮,太子朱標作為證婚人,並向賓客告知正式大婚的日子。
國公之家,風光程度自然無需多說,就是多了個豫王朱桂的小插曲而已。
徐輝祖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藍昭,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麵對外人欺負到自家地頭上,即便是皇室宗親,也沒有那麼卑躬屈膝,是個有骨氣的小子。”
“雖說名聲不好,但起碼讓我見到了你的本事。”
“但你折辱豫王,不怕以後會招來豫王的報複嗎?”
問起這話時,徐妙清也在旁邊,朱標就在不遠處與幾個大臣交談。
旁邊幾人,都很好奇藍昭會如何應對。
擺明了一次考驗。
若是恰當,日後定當刮目相看。
若是不恰,能不能被這個身居高位的大舅哥看得起,就是個問題了。
藍昭不疾不徐地笑道:“那在下就假定豫王會報複吧,豫王是皇室宗親,而我隻不過是一涼國公世子,彼此地位懸殊差異巨大。”
“哪怕如此,我藍昭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我爹是涼國公,我嶽丈是中山王,我大舅哥是魏國公,皇家要顏麵,我們也要顏麵!”
在這種時候,必須要彰顯出骨氣才行。
徐輝祖的考驗,未免太簡單了些。
朱標沒有吝嗇誇讚,讚歎道:“很好!男兒就應當直率行事,遇見不公便斬去不公,吃虧了當縮頭烏龜,那不是隱忍,而是懦夫!”
“我與太子亦是同樣的見解。”
徐輝祖微微點頭,旋即看向徐妙清,淡笑道:“二妹,看來為兄沒給你選錯人。”
“兄長,您這說什麼呢……”
徐妙清俏臉一紅,顯得很是嬌羞。
不得不說,今日反擊豫王之時,確實讓徐妙清感覺到意外。
以往一直認為,藍昭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沒想到麵對一個藩王還能如此硬氣,換做自己兄長都未必敢這麼做。
藍昭在外向來強勢無比,也才會被人認為是囂張跋扈。
隻有在家中,經常被藍玉追的滿院子揍。
藍玉還湊過來附和道:“魏國公,我沒說錯吧,小昭平日裏是有些德行不端正,但為人絕對還是不錯的。”
“的確不錯,就看以後能否把放蕩的性子給改過來。”徐輝祖說。
改性子?
藍昭完全是把這話當做了耳邊風,他始終將“人不放蕩枉少年”這句話奉為圭臬。
訂婚宴接近尾聲,難得有些空閑,長輩們很自覺地為這對新人創造空間。
獨處之時,卻感覺有些尷尬。
藍昭受不了這種氣氛,故意提及桃子一事。
“你家的桃子不錯。”
徐妙清下意識回答道:“那明年開春,我再回去給你摘一些。”
話落,才意識到言語裏的不對勁,可這次她卻沒有惱怒,而是有種羞惱的情緒。
“開個玩笑,妙清姑娘,跟我來,給你看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