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臣妾耍一點小性子都不允許了嗎?凡事都得順從您是嗎?”
“您還沒成為統禦萬方的皇帝呢!”
言語之間,徐妙雲的委屈與無奈達到頂峰。
這次的淚水絕非偽裝。
可惜,朱棣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在他看來。
天下萬物皆可為己所用,正妻也僅僅是個女子罷了。
畢竟這是古代,不是後世,得考慮現實條件。
皇家也好,民間也罷,與其說女子是人,不如說是利益交換的工具。
朱元璋和馬皇後恩愛,那是因為共同經曆過生死,而他們倆還沒到經曆生死的時候。
這也是曆史軌跡被悄然改變的象征之一。
“燕王殿下,臣妾糾正你一點。”
“從頭到尾,藍昭沒讓臣妾受過丁點委屈。”
“而你卻能說出那般話來,難道你連這點愧疚都不敢直麵應對嗎!”
“你太自私了!”
徐妙雲話音剛落。
或許是惱羞成怒,朱棣揚起巴掌,結結實實落在了她那白皙的臉頰上。
“你放肆!竟敢這樣和本王說話!”
“從今往後,燕王府的事務都無需你來管了,你隻負責帶好三個孩子即可。”
朱棣甩了下袖子,頭也不回的走出臥房。
徐妙雲麻木地躺在床榻上。
這一巴掌,疼進骨髓。
道衍在聽說此事過後,連忙勸說道:“殿下,您怎能如此對待王妃?”
“王妃為了您,可謂是掏心掏肺,不體諒她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動手?”
“還請殿下能夠誠心給王妃賠禮道歉。”
朱棣冷冷地反問道:“她是你姚廣孝的妻子,還是我朱棣的妻子?”
“……”
道衍無話可說,心中暗自歎息:“勝算又弱一成……”
當日,北平城外,舉辦廟會,大批百姓都出城去湊熱鬧去了。
朱棣借此機會,將攜帶奏疏的那批人,全部隱蔽地送出城,按照道衍製定的路線先後去往京師。
在這之後,又來到按察使司衙門,太子朱標正在此地。
按察使司,主管司法事務,也就是刑獄之事。
朱標正在和一把手按察使商量,考慮到藍昭的身份,交由京師的三法司審理。
這樣的話,燕王府就無法從中幹涉,太子一方則能更加安穩。
按察使自然不敢忤逆朱標,也就是走個流程的事。
可朱棣不願意了,他徑直找到按察使,不顧朱標就在一旁。
“絕不可將藍昭交給三法司!”
朱標眉頭一皺:“老四,藍昭是涼國公世子,又是孤征調的太子府親軍統領,屬於京官,此案豈能在北平審理?”
“若是一般案件,臣弟定會聽從太子,但藍昭侮辱臣弟之妻,以至於妙雲不堪欺辱尋了短見。”
“幸虧沒出什麼大事,否則臣弟真的不會顧及律法!”
“北平,是臣弟的藩地,無論如何也應當考慮臣弟感受。”
朱棣態度很是強硬。
至於按察使哪敢說話。
一個太子,一個燕王,都是能左右其性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