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住在這地方,長則兩年,短則幾個月,以後終究是要回京的。
把家裏的事收拾好,眼看天色就要落了下來。
定遠當地最大的酒樓濟雲樓送來一桌酒宴。
濟雲樓的掌櫃前來示好。
“世子,定遠的諸多鄉紳士子,聽說您與涼國公榮歸故裏,特地奉送一桌晚宴與諸多美酒,為您與涼國公接風洗塵。”
“得知涼國公還在養病,自知不可貿然叨擾,特讓在下前來代為行禮。”
“還有這些薄禮,不成敬意,還望世子與涼國公有機會時,能夠稍做提攜。”
這就是權勢的好處。
每每走到一個地方,有的是人過來拍馬屁。
也正應了一個道理,窮苦之人越活越窮,富庶之人越活越富。
就不說那些高大上的權勢,單從日常起居來論,藍昭要是不想在家裏開火造飯,有的是人送來做好的山珍海味。
也許,一道菜能買一個人的命。
反觀那些窮苦百姓,首要想的事就是把肚子填飽,才能去想其他的。
藍昭仍然照單全收,但也遞上了銀子。
“本公子多謝那些老鄉的好意,但要是一頓飯錢都付不起,還談什麼榮歸故裏。”
“另外,我爹病情未愈,等以後有所好轉,再來表示對諸位的好意。”
“今日就此作罷,藍府要閉門謝客了。”
藍昭根本不想因為一頓飯落下把柄,吃飯不給錢,那是土匪才幹的事。
做人,還是要點臉麵。
隻要付了銀子,這頓晚宴就和外人無關,維護自身顏麵,也給他們留了麵子,沒有必要平白無故得罪人。
這一夜,難得清閑。
晚宴上,藍玉輩分最高,坐在主位上,其他女子也紛紛落座。
在明朝,由於馬皇後的原因,女子地位比其他朝代要高一些,上桌吃飯還是可以的,畢竟也沒外人。
不過因為奔波一天,藍玉稍稍動了下筷子,便在幾個下人的攙扶下回到臥房休息,畢竟病情在身。
現在除了藍昭,其他全部都是女人。
徐妙清有意無意地端起一杯酒,笑道:“夫君,這次辭官回鄉,你可得好好歇著,千萬別把身體整壞了呢。”
“咳咳……”藍昭麵頰一紅。
一雙雙美眸盯著自己,確實有點不太自在。
說起來,也隻有徐妙錦和唐鴛的女兒唐婉沒被自己糟蹋,餘下女人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親密接觸。
長公主朱靜鏡捂嘴輕笑道:“妙清妹妹何須擔心,夫君壯得像頭牛,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對吧?”
“姐姐這話說得實在。“
徐妙清笑著點頭,還和朱靜鏡互敬一杯美酒。
一路上,藍昭需要安靜的環境,則讓她們幾個坐在同一輛車駕裏,徐妙清和朱靜鏡相聊甚久。
或許是因為出身都較高的緣故,在許多話題上較為談的來,並不會出現什麼矛盾。
主要還是徐妙清的性格,溫婉嫻靜,柔和似水,對誰都是笑臉相迎。
除了和藍昭初見時,主要是這家夥太流氓了!
哪有直接往人家胸口上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