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旋即也尷尬的笑了起來。
他也是關心則亂,渾然忘卻了,單論身手的話,朱棣早在幾年前,就已經不遜於他了。
而現在,虛年三十三歲,正值壯年的朱棣,身手已經完全能夠壓製住他了。
就在張玉撓頭的時候,道衍開口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雖然以王爺的身手,不怎麼需要擔心宵小之輩出手,但還是要小心提防些些宵小之輩的下作手段。”
朱棣臉色有些難看。
他知道,道衍說的是下毒。
也知道,道衍並不是在說他對朱標他們下毒的事情。
但聽到道衍這麼說,朱棣的臉色,多少還是有些難看。
“既然如此,最近多安排一些人來試菜,任何可能接觸到的東西,都需要提前檢查一遍。”
“對了,王府中的所有人,都嚴密監視起來,一旦發現和陌生人接觸,立刻稟報!”
張玉抱拳大喝道:“諾!”
說罷,轉身離去,開始安排人手。
當張玉離開後,道衍走到桌案旁,伸手在上麵指指點點。
“這些地方,是已經有藩王就藩的地點,而最近可以出手的,應該是這幾位。”
說罷,在地圖上點了幾下。
朱棣的眉頭,也隨著道衍的手指指點點,而不斷的跳動著。
齊王朱榑,朱元璋第七子,就藩於青州,因數次出征塞外,頗以武略自傲,所作多不法。
要說能打,他還算能打,但也僅僅算是能打。
而且出征塞外,也多是跟隨藍玉,朱棣他們出征。
偏生就是這麼點兒功勞,他就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功勞很大。
正史中,建文初年,有人告其謀反,朱榑被召回南京,廢為庶人,被禁錮。
朱棣奪位後,恢複其爵位,朱榑反而因此更加驕縱,不僅如此,他還召養刺客和江湖方術之士,以護衛兵守青州城,築牆以禁止出入。
李拱、曾名深等欲告發,被其出禁以滅口,永樂三年,朱棣詔諭朱榑思罪改過。
次年朱棣回朝,朝臣奏劾其罪,永樂帝聞之不滿,留其於京中,削去官屬護衛,釋放所囚禁的官民,搜出所造的不法器械。
但朱榑仍不思改悔,屢有怨言,遂被廢為庶人,宣德三年,福建有名樓濂者冒稱七府小齊王謀反,被逮送北京,誅其黨數百人,朱榑也因此暴死。
這麼不老實的人,自然會成為道衍的懷疑目標。
作為多次帶著朱榑出征塞外的人,自然比道衍更了解朱榑。
聽到道衍的話後,朱棣也讚許的點了點頭。
“七弟雖然能力一般,但他確實可能有更進一步的野心。”
道衍卻緩緩的搖了搖頭:“除了齊王外,湘王朱柏,漢王朱楧,遼王朱植,慶王朱栴,寧王朱權,岷王朱楩,韓王朱鬆,沈王朱模,安王朱楹都有可能。”
“但是這些人中,貧僧最擔心的是兩人,湘王朱柏,寧王朱權!”
“相比於有空有野心的齊王,這兩位是要能力有能力,要野心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