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兩天前，耿瑄離開大營後。
帖木兒繼續安排奴隸猛攻。
隻不過，因為這次軍中的奴隸總數，已經沒有那麼多了，帖木兒將奴隸安排為三萬一輪，隻是讓他們在後麵拖著棍子，揚起了滔天的沙塵，朝著明軍營寨殺去。
而且隨著日子越來越朝著深秋靠攏，這裏的風向，也漸漸的變成了西北風，而且西北風的風力，也越來越大。
這就意味著，明軍的弓箭，威力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畢竟逆風射箭，縱然有複合弓的加持，弓箭的射程，也會大幅度的縮減。
打仗，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
如今帖木兒占據天時，耿瑄占據地利，人和……
這裏沒有什麼百姓，自然也沒什麼人和可言的。
當奴隸大軍消耗的差不多了，帖木兒開始了他的新一輪操作。
將屍體，直接用拋石車，朝著明軍的營寨中丟過來！
拋石車，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已經大規模使用了。
到了東漢末年，曹操的麾下劉燁改良了拋石車，改為霹靂車，將威力和射程都提升了許多。
再後來，馬鈞又改良了一番。
時至今日，拋石車的射程，已經可以達到恐怖的三四百步。
今天奴隸基本上消耗完畢，但如此大的風，閑著也是閑著，這麼多的屍體就這麼在空曠的地上擺放著，不用白不用。
所以，帖木兒直接將屍體拋入明軍大營之中。
在現在這種氣溫下，兩天的時間，足夠讓屍體發出臭味。
若是再熱一點兒，幾個小時，屍體就會發出臭味。
幾十萬具屍體，就這麼被帖木兒當做炮彈一樣，丟入到營寨之中。
拋開對人身體的殺傷力，實際上，對大明將士精神上的殺傷力，反而是更大的。
畢竟殺人是一件事情，可看到死人那是另一種事情。
殺人的時候，受到荷爾蒙的影響，尤其是漢族，在特殊的戰士基因下，他們可以越來越興奮。
但人終究是生物，除了鬣狗這少數的連同類都吃的動物外，其他所有的動物，在看到同類的屍體時，刻印在基因中的生物禁令，就會被喚醒。
身體的本能會發出警告，這裏很危險，要盡快離開。
而且屍臭不是通過清洗，就可以洗掉的。
它會如同鬼魅一般，時刻縈繞在身邊。
簡單說起來，就像是精神攻擊一樣，通過水洗這種外界影響，並不會有什麼用。
但若是去聞一下同類的排泄物，屍臭的影響力，就會瞬間消散。
這是因為，動物在排泄的時候，是最放鬆的。
在自然界中，周圍有同類的排泄物，這就意味著，這裏是安全的。
這個辦法，是最有效的辦法，沒有之一。
可問題是，楊士奇和耿瑄都不知道這一點兒啊！
然後，隨著一具具屍體屍體，在一天內，被拋了進來，明軍士卒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眼看著情況不妙，楊士奇和耿瑄，立刻下令將火炮和步槍，開始對著外麵的帖木兒發動反擊。
但風，實在是太大了，炮彈還好，影響也有，但好歹能夠通過爆炸的餘波，對帖木兒大軍造成二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