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儲那急性子,哪能禁得住陳玄故弄玄虛,遂氣哼哼的墩到一邊道:“二哥你要不說,我不去了。”
太史慈此時正心急母親安慰。也怒道:“你要去便去,又無人讓你非去不可。”言罷拉起陳玄便要走。
陳玄忙拉住太史慈喝道:“你二人倒是不負我兄弟三人結義之情,這便要背棄當初所立之誓否?”
太史慈自知理虧,默然不語。陳玄又走到許儲麵前道:“現義母有難,你還要在此耍小孩脾性,你也真忍心義母受賊人擄走之苦。”
許儲此時亦已知錯,便走到太史慈身前道:“大哥,仲康知錯了。願任憑大哥處治。”言罷便要跪倒。
太史慈哪容他跪下,忙扶起他道:“做哥哥的也有許多不對之處,我也該罰。”
陳玄見二人和好遂笑道:“你二人若再這麼讓下去,我可等不及了,就算我能等的及,不知義母是否等的及。”
許儲一聽,大叫一聲:“險誤正事。”拉起陳玄就朝山下跑去。
太史慈麵現苦笑自言自語道:“我這三弟諾大一人,卻還是小孩脾性。”也跟著去了。
數日之後。巨平城外的一個小山岡上,一黑麵男子對站在他身邊的秀氣儒生問道:“二哥,到底來巨平做什麼?我怎麼想也不明白。”
又一剛健男子低喝道:“仲康,二弟他不是說過不要多問嗎?”剛健男子碎製止了黑麵男子的發問,但他眉宇之間卻也滿是焦急之情。
陳玄笑道:“二位兄弟莫要著急,我們此來實是為了搬救兵。若無於禁之助,怕難能救出義母。”
太史慈雖已猜到大概,但是還是不太明了。許儲則根本是一塌糊塗,什麼也不明白,就傻忽忽的問道:“二哥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陳玄心裏暗道:虧你們還是吳國,魏國的開國大將。就這點智商,難道這個時代的人都傻嗎?[這其實倒不能怪許,太史二人愚笨,這種耍奸使詐之計,是需要鍛煉的。古人多民風淳樸,不象主角所生活的時代。]對早已伸長脖子的二人道:“我聽大哥所說,泰山賊勢力龐大,若我三人直接衝進去,怕非但義母不會得救,反我三人怕是要身陷於中。”
許儲這豬腦子又聽岔了怒道:“那二哥的意思就是義母不用救了?”
陳玄笑著答道:“非也非也,義母還是要救的。隻要一天泰山眾賊沒有聽說太史大哥有事,他便一天不敢對義母怎地。”
太史慈對許儲斥道:“仲康切勿再打斷鵬舉之言,二弟快說,哥哥卻實心裏焦急。”
陳玄便說道:“我們此去便裝做是於禁把義母拿了,到那裏問他要人。聽二哥所說,於禁此人頗有韜略,想他必能想到是他人挑撥離間。但此事卻也因他而起。那於文則乃坦蕩君子,必會出兵助我等三人。那時營救義母的把握就大多了。”
許儲聽完立刻大呼:“秒計,二哥真是可真是孫吳再生啊。”
陳玄見太史慈低頭默然不語,便猜到他心中所想。遂道:“我亦不想拖於禁下水,但義母之事為重,忠義名節為輕。”
太史慈亦歎道:“我非為於禁此事而傷懷,實是為二弟為我想出此計而傷懷,以二弟忠義之為人,必心中異常難過吧?”
陳玄強忍著心中狂笑,假意怒斥道:“莫要胡說,我視義母為親生母親,怎會在乎虛名。”言罷便朝巨平城內走去,太史慈與許儲忙跟了上去。
三人交稅入城後,尋到於禁府第。陳玄拉住二人道:“二位兄弟一定要記牢,我們此番前來乃為尋仇。”
許儲不耐煩道:“二哥也太羅嗦了,這話都說一路了。”說完後居然直接走到於府大門前,見大門緊閉,怒喝一聲:“於禁狗賊,給我滾出來。”竟一拳將於府大門打的四分五裂。
陳玄不禁暗道:“不是吧,雖然是來找事的,但是也太囂張了吧。”
但許儲這一拳也見了功效,立時從府中衝出數十攜帶刀槍的家丁,將三人團團圍住。之聽一厚實穩重的聲音傳來:“何方狗賊居然來我門前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