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嬛與長寧在臨沂遊玩了好幾日才回去,剛回去二皇子不知怎的就來了。
“皇姐這是去哪裏了,為何不帶上長安?”
這問得長寧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負心的人,她磕磕巴巴說了幾句才道:“我給皇弟帶了這個,算是送你的開府禮。”
長寧送長安的是一木簪,雖然價格有些便宜,但是做工精細。
長安看著,“謝皇姐,那皇姐可否要去我府中坐會?”
謝嬛深感自己有些礙眼,便告了辭,下了馬車她先去了一酒樓。
福仙樓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樓,京中的貴族子弟都多喜歡來這兒,然幕後的東家卻高深莫測不知是何來頭。
福仙樓雖外表做著生意,內裏也查一些各朝官員皇室宗親的消息。
謝嬛踏進福仙樓後,就朝那掌櫃的說了一句話,“前朝秘事!”那掌櫃的一驚,立即放下手中的算盤,忙引道:“客官跟我來。”
二樓的裏間斜向裏是一間密室,謝嬛戴了一頂帷帽,桌上茶水點心一應俱全,“客官你稍等,我去叫我們主事的大人。”
謝嬛微微頷首,那掌櫃的退了出去,她仔細的打量了這間雅舍,雕花的圍欄,一個紫金琉璃香爐,沉香嫋嫋,旁側的矮幾之上放了一個青花瓷瓶,裏麵斜插了一枝海棠花,海棠花似是剛折下來的。
室中有一扇屏風,畫的是海棠花下。
不過一會,酒樓的掌櫃引來了一個女子,謝嬛隔著帷帽打量一下,這人應該不是幕後的人,不過也不重要,能辦她的事就可。
那女子說話的聲音灑脫清朗,“姑娘要求我們辦何事?”
謝嬛微微抿了一口茶,遞過去一張紙條,“幫我查這個人,能做到嗎?”
那女子掃了一眼那字條上的名字,輕笑了一聲,“這……”
謝嬛揚眉,“怎麼,不行嗎?”
“我給這個價!夠不夠!”
謝嬛給得價的確足夠高,那白衣女子眉目輕挑,“不是不行,是公子查的人位太高,不過公子給得這個價夠高,福仙樓接這個單。”
“如此那就有勞掌事的了!”謝嬛起身揖了一禮,就闊步走了。
待謝嬛離開後,那白衣女子躬身向身後屏風後的人行了一禮,“主上,真的給她嗎?”
“給!”身後溫潤如玉的公子正在下棋,聞言稍一頓,“那位公子可是丞相府的煦和郡主?”
“正是她。”
“難怪!”他突然朝自己的好友笑了笑,“文昱你這算是栽她手上了,你的身份當真要告知她?”
那雋貴清淺的公子溫潤一笑,“遲早她會查上來的,還不如趁早攤牌。”
他蹙眉一思,朗言道:“成伯侯府切記不要攪入進去,如今許多事雖然已經平定,但天啟的皇帝要重啟葉家軍為了不寒葉家舊部的心就得找一個借口。”
他手指一頓,“你可還記得元化九年的金陵案。”
那白衣蹁躚的公子聞言一思,“記得,當年先帝在世金陵一案曾經牽連大小官員數百名,曾是轟動一時的大案,怎麼這也跟那有關?”
景悠微微一點頭,當年的金陵一案可是鬧得整個天啟人心惶惶,連太子的老師都牽連了進去,可能許多人都不曾記得最初的太子是誰了,這麼多年了他也隻記得當時那滿夜的血,雨水怎樣都衝刷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