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他屏著呼吸豎著耳朵時刻保持著警惕,提防著豁牙隨時都可能伸出的魔爪。
果然,那家夥不會那麼老實的隻是讓鬱青給他捶個腿。
雖然鬱青低著頭,但是他仍然用眼睛的餘光看見豁牙突然騰的一下坐直了身體,然後咧著那張沒有門牙的大嘴粗聲說道:
“嗨,小子,看你這條褲子還不錯也夠肥大老子也能穿,你把它脫下來給俺,你穿俺的,俺穿你的。”
鬱青心想你那條破褲子都快遮不住羞了,我才不跟你換呢。
還沒等鬱青做出反應,豁牙話音還沒等落下,他忽地伸出他的大黑爪子就要去拽鬱青的褲子。
鬱青見罷是大驚失色,一把甩開豁牙的手,忽地從地上站起來,嘴裏不停的“啊啊”的叫著就向門外跑去。
豁牙見鬱青想跑,猛的把身體往前一抻,手也跟著往前一把扯住了鬱青的褲腳。嘴裏還在大聲的吼叫著:
“你往哪裏跑,跑了也得把褲子給老子留下來。”
幸虧鬱青的褲腰帶勒的緊,才沒有讓他把褲子拽下來。
但是鬱青的身體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一個趔趄就倒在了地上。
豁牙見沒有把褲子拽下來,便直接就從草堆裏站了起來,撲過來就想去解鬱青的腰帶。
鬱青一見哪裏能讓他把褲子扒了,那樣說不定他的女兒身也會暴露,那樣將會更慘了。
於是他慌忙快速的在地上一滾,躲開豁牙伸過來的手。
但是那家夥很快轉了一個身調轉方向就又朝他撲來。
鬱青又一閃,直接躲到了屋裏的黑暗處,也是幸好這時候天已經差不多都黑了下來,屋內除了那道破門透過來的那點昏暗的星光別的地方都是一團漆黑。
豁牙一時半會也看不清楚鬱青的具體位置,就幹脆守在了門口聽著動靜。
鬱青躲在黑暗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悄悄的從地上爬起來 ,然後屏住呼吸摸索著向一邊挪去。
他想找機會逃出那道門,也不管外麵的天是不是已經黑了,也不管外麵會是什麼樣的處境,先逃過這一關再說。
可是那家夥就站在門口的位置,他相貌醜陋腿不夠利索但是眼睛也不瞎,而且那體格子也挺高大,若打起來鬱青是怎麼也打不過他的。
先把自己隱藏好了等機會再跑。
這破廟裏本來就不大,他摸索著在一個破桌子旁邊停了下來,怕弄出聲響,他小心的用手指輕輕的摸著桌麵,突然他感覺到有一個東西立在桌子上,他再拿手一摸,好像是個蠟燭台。
老天助我,在這緊要關頭能給我一個防身的武器。
他趕緊把那燭台抓在手裏,憑重量上看這東西不是石頭做的就是鐵做的。這砸上去保不齊那家夥就得腦袋開花。
此時,豁牙在明處,鬱青在暗處,他能看見豁牙,豁牙卻看不見他。
豁牙還站在那裏,嘴裏還在不住的奸笑著,那笑聲在這黑漆漆的破廟裏讓人聽了感覺頭發稍都能立起來。
然後他還不住的頂著漏風的嘴邊笑邊粗聲粗氣的說道:
“臭小子,老子不就是想要和你把褲子換穿一下你跑什麼跑,俺又不能吃了你,怎麼你是個娘們怕人見咋滴,哈哈哈。”
見鬱青這邊沒有動靜,豁牙又繼續說道:
“老子這條褲子也是太破了,上街上要飯那些女的都躲著老子走,你把褲子給老子穿,等明天老子多要點回來分你一半,你就在這裏等著吃現成的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