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責，憤怒，都不足以彌補對芳兒造成的傷害，尤其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間接導致的結果，這讓我想到了因果報應。
無力、頹廢……變成了我生命的寫照。
幽幽的看著眼前淡然地女子，我如鯁在喉，說不出一句話來，想要伸出手來，卻連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
“她不宜移動，如果你是來接她的，就等她好了之後吧。”
她說完這話，轉身離開。甚至不屑於和我說話，其實，我倒寧願她恨我，最起碼知道她的心中有我的存在，可是她的眼中除了木然之外，找不出一絲其他的情緒，就像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不親熱也不疏遠，完完全全的漠視。
果然，無愛，自然不會有狠。
原本以為心不會再痛了，可是那撕扯的拉力卻又時刻提醒著我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看著沉睡中的芳兒，我的愧疚更深、更烈了，爹爹離開的時候囑咐我要好好的照顧她，可是，我是怎麼照顧的？
嗬嗬！哈哈！如此撕心裂肺的笑語，真的出自我的口嗎？我幾乎忘記了瀟灑為何物，忘記了自己是江湖上有名的鬼劍公子了，既然有人來惹我，我就徹底奉陪！
找出傷害芳兒的人，我滅了他的九族。
“星華，到底是怎麼回事？京城的首府衙門怎麼突然出現了那麼多的命案？連小孩婦女都不放過？”這是皇上突然召我回來詢問的第一句話。
我微微頷首，平靜的直視道，“不清楚，但是刑部的人應該有定了吧？否則也不會呈上來給皇上看。”
“哦？難道連你也不知道真正原因嗎？”皇上突然詭秘的一笑。
我心裏一突，但還是不動聲色的道，“在下的確不知，但是如果皇上想要知道確切答案，在下馬上去調查！”
皇帝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思緒轉瞬間，他突然又了然的一笑，“不必了，朕不想知道！你下去吧！”
“是！”
走出禦書房，沒有理會身後的低語。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告訴他，也不打算瞞他，既然他有能力知道事實的始末，我又何必多事。
安分的呆在自己的家裏。
安分？什麼時候我也要用到這個詞了？我困惑的詢問自己。以往不都是恨不得不要回來嗎？怎麼現在想要呆在這裏了？想起當爹知道芳兒之事時的憤怒，自己似乎冷靜得有些過分了一點。
人真的是奇怪的東西，明明上一刻不是如此，可是常常可以因為一件事兒完全的改變，就像爹對於無垠的態度一樣，雖然不認為無垠會在乎什麼門第之見，可是因為這件事的發生，卻讓爹不得不放下作為父親的驕傲，隻為女兒能夠得到一個好的歸宿，可是，為什麼感覺爹似乎恨不得從來沒有過這個女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