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棠根本不想讓獨孤小蓉解釋,即便自己真的誤會了,也要先擒住她之後再說。
而獨孤小蓉也不想浪費口舌,隻是在眾人麵前緩緩將劍出鞘。
她怕出鞘聲會驚醒身後沉睡的李白嫻。
柳海棠一臉慵懶,輕輕扇著扇子,目光低垂落在獨孤小蓉身後地上的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想開口詢問,獨孤小蓉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先開口問他:“剛才海易川說你們還要等兩個人,為何現在不等了?”
柳海棠輕蔑笑道:“不需要等了,解決你們我一人已經足夠。”
獨孤小蓉也忍不住搖頭發笑,她本來就生的極美,笑容更是明媚燦爛,她將自己的魚吞蓮花舉在麵前,對柳海棠陰陽怪氣:“他們不來是對的,因為我不會對他二人出劍,但你就不一樣了。”
“有何不一樣?”
“因為你死不足惜,”獨孤小蓉語氣充滿不屑,用十分嫌棄的口吻道:“我很早就對父親說過,你不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可惜他隻想與你背後的青冥山攀上關係,不聽我言。”
柳海棠笑容僵住,眼中突然爆出淩厲的凶光,手中的折扇也猛然合攏:“就憑你這句話,我也要替獨孤前輩好好管教你。”
“你也配?”
烈風隨著雨水呼嘯,吹動著門窗吱吱作響,整個破廟內仿佛陷入了沉寂,無形的肅殺之氣在四周回蕩,就連空氣都變得冷清稀薄。
那揚州七惡與龍武四子站在原地冷眼旁觀,他們來此的目的是為了海易川,而不是獨孤小蓉。
獨孤小蓉上前一步,柳海棠也同樣上前,二人相距不過十步。
“喂喂喂,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突如其來的大喊讓二人同時停住,隻聽海易川賤兮兮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我說獨孤妹子,這裏本就沒你說話的份,更沒你出手的資格,咱們就連朋友都算不上,你還好心替我出起頭來了?”
說罷海易川將金刀在空中揮舞一圈,扛在肩上,又對柳海棠戲謔:“你這家夥也是夠愚蠢的,這事擺明與獨孤無關,你卻一股勁的跟她計較,難道你追我這麼久隻是想找人打架?”
柳海棠甚至都沒看海易川一眼,在他眼中這個多嘴的男人已是個死人。
感覺自己被柳海棠輕視了,海易川有些失望,搖晃著腦袋歎道:“揚州七惡和龍武四子死也就死了,但唯獨你這家夥有些難搞,畢竟你有個了不得的靠山。”
柳海棠終於看向他,似笑非笑,問道:“你認為你殺的了我?”
海易川認真的點了點頭,似乎在說一件很理所應當的事,同時伸出手手指著自己泥濘不堪的鞋子:“殺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真是笑話。”柳海棠額頭青筋暴起,他是天之驕子,成名以來從無人敢這般輕視他,此刻不顧眼前的獨孤小蓉,他徑直朝海易川走去,手中折扇並攏,每走一步環繞在身旁的真氣越強烈,散發著白玉微光。
而海易川隻是站在原地,笑盈盈的看他越來越近,甚至還有心情對獨孤小蓉眨眼睛,示意她退到一邊去。
獨孤小蓉感受海易川的氣息,此刻海易川仿佛一個木頭,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揮刀的欲望,閉上眼完全察覺不到此人,她突然心生警覺,因為這種悄無聲息往往才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