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水直到清晨才停下。
陽光曬到李白嫻熟睡的臉龐,他的眼皮輕輕顫動,隨即睜開了雙眼。
靜的可怕,周圍沒有任何聲音,似乎隻有他一個人躺在這裏。
揉了揉昏沉的腦袋,李白嫻突然回過神來,倉促起身,目光朝四周張望,這裏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全無昨夜的亂象,空氣中還殘留著獨孤小蓉的發香,應該是剛離開不久。
他呆呆的坐在地上,心中生出一份孤獨與寂寞,像是被所有人拋棄了。
“你醒了。”
廟門被突然推開,海易川走了進來,他的長發有些淩亂,手裏抓著一隻撲騰亂飛的野雞。
李白嫻一喜,急忙對他問道:“海大哥,獨孤姑娘人呢?”
海易川突然拉下臉,臉色陰沉:“她死了,昨夜我們被諸多高手圍攻,她為了保護你與那些高手迎戰,卻不是對手,身消魂散。”
李白嫻愣住,隨即搖了搖頭:“海大哥你說謊。”
海易川另一隻手捂住臉,哭笑不得:“真是奇怪,我好像每次說這種話都會很快被識破,難道我天生就適合做老實人?”
這時獨孤小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應該把自己的嘴封上,不然遲早會因為自己說出的話而死。”
海易川輕歎,陰陽怪氣的笑罵:“待咱們到了金陵,我一定會找個老練的裁縫來封住我的嘴。”
門外的獨孤小蓉走了進來,見到李白嫻便嫣然一笑:“我本想讓你多睡一會兒,才沒有叫你。”
李白嫻點頭,對蹲到一邊正準備殺雞的海易川問道:“海大哥,你也要去金陵?”
海易川笑道:“不錯,咱們挺有緣分的,正好和你們搭個伴。”
“你去金陵做什麼?”
“小兄弟,有些話是不能隨便問的。”海易川對他笑道,
手指在野雞脖子上輕輕一折,海易川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小短刀給野雞開膛破肚,接著說道:“我看你也有些故事,但你自己不說我就不會開口問你,畢竟誰還沒個秘密不是?”
獨孤小蓉來到李白嫻身邊坐下,對海易川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我早些年聽聞金陵馬家與郾城海家結過聯姻,想必你此行去金陵是到馬家迎親的吧?”
海易川指著自己破舊不堪的衣裳,提著嗓子問她:“你看我這副樣子像是去迎親?”
“既非迎親,那難道是退婚?”
海易川忍不住長歎:“哎呀……都說越漂亮的女人就越聰明,我之前還不信,現在倒是信了,你這話可決不能與別人說。”
“你真是去退親?”獨孤小蓉十分驚訝,但又露出一抹壞笑:“我可以不與別人說,隻要你肯替我保護他。”
李白嫻聽著二人的談話有些茫然,海易川盯著李白嫻,突然對他甩出一個問題:“小兄弟,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白嫻。”
“白嫻?”海易川挑眉,放下手中的野雞,一臉認真的詢問:“好奇怪的名字,是誰給你起的?”
李白嫻眼中掠過一抹哀傷,輕聲道:“是我的父親,他年輕時是個才人。。”
海易川將他微妙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似乎明白了什麼,急忙大笑:“請以雙白璧,買君雙白嫻,你的父親賜了你一個好名字,願你真如白鳳遨遊於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