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好細想,因為鐵香奴的同伴們已經逼近,自己得先打發走他們。
重新抱起鐵香奴,獨孤文若腳下一蹬,施展輕功飛到上空,在高聳的樹林之上飛行。
借著月光,獨孤文若遠遠看到幾位年輕人的身影,朝他們呼喚:“各位少俠請停下,不要再向前。”
聲音不大,卻讓這些年輕的少俠都清楚的聽到,他們果真停下,左右四顧。
獨孤文若穩穩落到他們麵前,放下鐵香奴,對幾人抱拳行禮:“不用慌張,這位姑娘是你們的朋友,隻是受了刺激昏了過去,性命並無大礙,還請你們帶上她快快離去。”
“你是何人?”
“我的身份你不需要知道,隻需明白我並無惡意。”
這幾人見隻有鐵香奴一人,還想再問,獨孤文若眼神一淩,身體迸發出強烈的殺意,語氣也變得冰冷:“不要再多說一句話,你們的朋友已經死了兩個,沒必要再多死幾個。”
這股殺氣比方才的滔天魔氣還要強盛,硬是把其中一人嚇出尿來,獨孤文若緩和語氣,輕聲道:“快些走吧,這裏不是你們應該在的地方,以後也不要再來。”
幾人沒再開口,帶著鐵香奴離去,甚至無一人敢回頭。
獨孤文若看著他們的背影徹底消失,才收起殺氣,騰空而起飛回李白嫻所在之處。
李白嫻已經緩和不少,長發變回了黑色,正默默用雙手挖著土,獨孤文若走到他身邊,按住他的手:“你打算挖墳埋葬這二人?”
李白嫻點頭,獨孤文若眯起眼,悠哉悠哉道:“可他們是來殺你的,你覺得如果你死了,他們會不會好心替你挖墳呢?”
答案是不會,但李白嫻不管這個,固執道:“無論他們生前做過什麼,至少死後要入土為安。”
獨孤文若坐在他身旁,牢牢按住他的手,歎道:“每次你說出這種幼稚的話,我都會感歎命運對你的不公,你的好心遲早會害了你。”
李白嫻輕輕掙脫她的手,默默繼續挖土。
獨孤文若也不再阻攔,隻是說道:“就算是要挖墳,至少也等到死人出現再動手,別忘了那些真正來殺你的人很快就會出現。”
李白嫻抬起頭,那種白額黑羽的信鳥就在他們上空盤旋,這次不是一兩隻,而是整整八隻,
“八隻鳥,說明同時有四夥來殺你的人彙合於此,”獨孤文若道。
李白嫻動容,他注意到獨孤文若並沒有帶劍鞘,問她:“你不會出手,對麼?”
獨孤文若搖頭否認:“我會,隻是不用劍鞘。”
“那你用什麼?”
“用真正的劍。”
獨孤文若輕輕拿住被李白嫻丟在地上的碧水蒹葭,她不久前才說過自己終身不會再用這把劍,但現在又反悔了。
看李白嫻木訥的樣子,獨孤文若笑著揮舞一個劍花,問道:“你與小蓉相識不久,見過她出劍的樣子麼?”
李白嫻想了想,道:“見過一次。”
“哦?”獨孤文若好奇心大起,追問:“你見過小蓉處劍?快和我說說她現在出劍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