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步身法,一枚符篆,便燒掉了青雲門所有弟子的驕傲。
方才人人喊打的瘋子,此時讓眾人有些膽寒,實在是對方的手段太過匪夷所思。
圓鏡前的冰玲瓏也是愣住了,不可思議的開口道。
“妹妹,這蕭師弟一直,這般......這般奇特麼?”
司馬萱點點頭道:“嗯......我能感受到他體內法力並不是多強,所用手段也算不上什秘法寶典。但鬥法時就甚是厲害。
而且......”
她話未說完,隻見火焰中的歐陽長亭隻是稍作掙紮,便施展了自救之法。
隻見他手中長槍再次崩開,無數木屑飄雪般將其包裹,方才還熊熊燃燒的烈火瞬間被撲滅。
接著裹滿全身的木屑紛紛下落,再次聚攏成那杆法器長槍。而歐陽長亭也身形顯現,他的錦衣被燒的有些破碎,但並未有明顯的傷勢。
不過他神情萎頓,似乎消耗不小的樣子。
蕭辛開口道:“這才對嘛,你既能駕馭法器,為何不施展秘術道法。隻是愛用凡俗的武技,那還修什麼仙呐。
去世俗的的皇朝裏,憑你這副皮囊,應該也能混個大將軍當當。”
他的嘴一如既往的損,可歐陽長亭卻再沒了方才的輕視念頭,他如臨大敵的盯著蕭辛。
方才他可不是輕敵著了道,而是自己全力一擊被對方輕鬆化解,而且還輕飄飄的送了自己一發火炬。
雖然對方並未施展什麼厲害的秘法神通,但這才是最可怕的!要不是看對方臉嫩,他都覺得是哪位築基期的前輩裝作弟子來調戲他了。
可在場眾人都覺得方才是歐陽長亭過於輕敵所致,因此看到他擺脫困境,皆是高喊著為他鼓氣,尤其是幾個女修喊得最為響亮。
不僅弟子們覺得他輕敵,連高台上的長老們也這樣覺得。
畢竟蕭辛隻是施展了幾步身法,至於那火炬的符篆,更是爛大街的玩意。
司馬焱開口道:“這歐陽師侄也太過大意,竟被一個煉氣八層的外門弟子搞得這般狼狽。”
頭發淩亂的呂長老也開口道:“據說掌門師兄拒絕了歐陽師侄外出曆練的申請,連宗門任務也不允許他接。
這般保護是不是有些過了。
我輩修士若不經曆些生死曆練,怎會成才。”
此時一旁一直沉默著的一位中年修士開口說道:“呂長老又不是不清楚歐陽長亭的情況,掌門不許他離開宗門也是沒辦法的事。”
呂慕洲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點點頭不再言語。
而輕塵道人全程都沒有開口,就連呂長老埋怨他對歐陽長亭過於保護時也沒有開口,他皺著眉看向擂台,目光緊緊的盯著蕭辛。
......
蕭辛望向一臉緊張的歐陽長亭笑道:“來吧,施展你的最強一擊看看。你既然能駕馭法器,肯定是比其他垃圾強一些的,不過強一些的也是垃圾。
歐陽長亭此時已經自動屏蔽對方的汙言穢語了,他認定對方是在以言語擾亂他的心神,這是一種戰術。
隻有他知道對方有多可怕,因為他剛才真沒輕敵放水啊。就這還被人在身上貼了一張符篆,若不是普通的火炬符篆,他此時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歐陽長亭深吸口氣,一身法力盡數灌入法器長槍之中。那杆長槍再次瘋狂膨脹,眼看就要化作一棵蒼天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