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結界牽手下山,山腳清泉水流潺潺。

山行解下外衣鋪地推雲卿坐下為其按捏小腿,見他神色魘足,他忍不住問道:“上下山就這樣累?”

雲卿雙臂纏繞山行肩上,他搖頭笑笑:“沒有啊,隻是喜歡與你待在一處。”

山行同樣點頭:“我也是。”

隻有他們二人,不要旁人打擾。

百年前那樣安逸的生活一去不複返,如今總提心吊膽。

“卿卿、你一定答應我,無論如何明日晚上都要回來見我,不許再在外停留。”

山行板起臉,嚴肅說完話後,他忍不住露出些哀怨,“自你與我重逢,我們夫妻二人總聚少離多。”

他捧住雲卿有些消瘦的臉頰,俯身與他貼額歎息,“多念著我些,我求你了。”

雲卿忙道:“我答應你!阿行,你放心!”

山行稍稍心安,他俯身湊近雲卿,雲卿會意張嘴伸舌,兩人交換口中蜜液吞咽,直到氣喘籲籲,依靠溫熱胸膛。

“阿行、不,不要在這裏。”

雲卿輕輕掙紮,“我們去……”他咬咬嘴唇糾結片刻,當下實在沒有合適的去處可以供二人取樂。

“不如先忍一忍?等料理石崧的事再、再做這個吧。”

山行收回撫摸他腰腹的手,緊緊擁抱遏止欲望,他忍了片刻稍微鬆勁與雲卿十指相扣,“也好吧。”

他摩挲雲卿細白手指,忍不住抱怨道:“好歹咱們也算正經夫妻,有家不能回,偏在外做野鴛鴦。”

“你先前不總拉著我在外做?”雲卿溫柔笑笑,寬慰道:“暫且忍忍。”

山行知道雲卿在夫妻倆獨處時急色坦率,少見他這樣拒絕自己,第一反應是他身體不適,於是他悄悄環住手腕把脈確認雲卿無礙,放心之餘更甚好奇原因。

“你不想我嗎?”山行沿他膝蓋遊走撫摸,“明明就是想的,為什麼不願意啊?”

雲卿紅臉扣住山行的手輕掐:“不是不想,是不能在五行山。”

“況且九尾與空尚在家中,萬一被他們撞見。”

餘下的話雲卿沒說出來,含情眼小刀似的甩向山行。

山行越發心癢難耐,他捧住他的臉親啃紅唇,“你別看我,你一看我就硬,難受。”

雲卿同樣被撩撥得燥熱異常,推開山行走幾步到清泉邊坐下,他見泉水清冽,掬一把淨手臉降溫,終是沒忍住褪掉鞋襪泡腳。

夢境中在黃沙裏走了一天,醒來倒真有些徒步的疲倦。

山行走近坐到雲卿身旁,他攏高袖子伸手去捏他的腳,泉水冰涼,倒襯得雲卿肌膚溫熱,隻是沒一會兒腳踝和腳掌便如水般冷,又像玉石光滑無比。

山行簡直愛不釋手,他忍不住咬著雲卿耳垂湊近吹氣,“卿卿,雖說不能在這裏野合,那為夫自己弄總可以吧?”

雲卿偏頭,耳朵作出要躲的架勢,身體卻下意識貼得更緊,他軟在山行肩上含羞帶竊,支吾道:“我、我不知道。”

這山上也有不少凡物繁衍生息,雲卿能約束的隻有自己。

“我這兒熱得難受,你幫我冰一冰。”

山行掐雲卿腳趾,他將雲卿濕淋淋的腿拉到膝上踩實。

潔淨月光下,兩人抵足相向,山行抱雲卿坐在自己腳上,看他雙臂向後支撐身子,仰頸弧度迷人好看。

山行更愛雲卿如鶯鳴般的喘息,於是張口咬在雲卿膝蓋,隻見他的朦朧霧氣彌漫的眼神似在求饒。

恍惚中雲卿忍不住掙紮,忽而天旋地轉,熱氣靠得更近。

更加難以忍受的酥麻癢意蔓延,直至周身酸軟,雲卿咬住手指堵住呻吟,還是斷斷續續泄露嗚咽尾音。

緊接著他的手臂被山行扯開,隨即十指相握,“乖人兒,別咬自己。”

“我若像你那樣快,倒也省事,免你辛苦受累。”

山行笑意更甚,“唯有一件,隻怕喂不飽你。”雲卿羞憤交加,他忍不住回身瞪山行。

“可心人兒,讓我欺負欺負你,心裏憋著火呢。”

山行一直忍著沒問雲卿在幻境中經曆了什麼。

問,怕雲卿為難,不問,心裏像被紮了根刺,咽不下去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