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講念五,歎英群(1 / 3)

淩群:“那時候就他媽蔣念五最鬼,學校外邊打架時老師主任啥的抓不著,他一般衝在前頭,在學校裏邊打架回回都讓我們上,完事他自己不吱聲站一邊看,有一回他跟我和嚴世濤說看不上他班的一個男的,要揍他,我們說那就揍唄,他說:跟我一個班的我不好意思動手,你們幾個來吧。我們幾個放學就給那小子堵門口一頓揍,揍完了我們抹身要走,他過來了,還喊:哎呀,誰把我班學生打這樣啊,完事領人上醫院看病去了,開藥還領他自己家藥房開的。”

鐵錚:“哈哈,這他媽才叫好男人,那時候就知道關照自己家買賣了。多他媽顧家啊。”

宋光:“譚英群人也挺講究,他性格和蔣念五真像。”

鐵錚:“當年英群老出去混,後來也不上學,就在外邊成天跟人幹架。後來有一天中午我跟念五看著他在那閑晃,胳膊都破了,一看就是卡的,我倆問他咋的了,他說:昨天有人找他幹架,說要拿刀砍人,雙方一邊20多個人,他就去了,去之前他合計,也沒砍過人啊,心裏有點突突,完事說看《古惑仔》砍人都用繃帶把刀纏手上,他也纏,纏了好幾層,晚上去了,剛要幹,來一車警察,下來就要抓他們,他們就開跑,別人都把刀衝警察扔過去然後跑,這逼養的刀纏手上甩不掉,就帶著刀跑,完事有倆警察拿著棍子追他。”

邢一洋:“這不跟《**風雲》裏一樣麼?”

鐵錚:“你聽著啊,完事我倆問他,後來咋辦了,他說:去幹架之前哥們留了個心眼,就怕刀掉了我吃虧,完事兜裏踹把彈簧刀,我就掏出來一邊跑一邊割繃帶,後來終於割開了,回頭把刀衝他倆一撇,他倆一躲,正好趁這功夫跑遠了。”

邢一洋:“那他胳膊傷咋整的啊?”

鐵錚樂了:“腿跑的不好使了,到家門口摔台階上了,哈哈哈哈。”

熊奕:“那回我找人幹架,找的蔣念五,後來全被抓了,就他媽蔣念五自己跑了,你說這逼養的多精。”

郭冠夫:“我操,那回我都去了,頭一回打群架,本來就緊張,警察一來我都哆嗦了。”

牛興國:“哪回啊?是你們找英群他們一起跟外邊人打那回麼?”

鐵錚:“對,就是蔣念五跟英群倆**‘英雄惜英雄’之後。那回那仗可大,幾乎都去了。”

牛興國:“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因為吳恒那次?”

熊奕:“對,吳恒那時候看上三中那誰了,大**,劉影。吳恒給她花不少錢呢,完事劉影把他耍了,吳恒急眼就扇了她倆嘴巴子,完事她找她對象來報仇。”

淩群:“吳恒那貨,就長個挨騙的腦袋。”

熊奕:“那回我跟吳恒在遊戲廳玩,她對象領好幾個小子來給我倆一頓打,我說,你們人多,有能耐咱定地方,說完地方,我就開始找人。”

邢一洋:“對,吳恒那小子真他媽囔,挨幾下就住院了,打架他沒去。”

淩群:“操,那回我們找念五,他那時候是校籃球隊的,剛打完比賽,穿一身大背心褲衩子背個包就去了,還領在前頭,到地方找著那幫小子,沒說幾句話他上去兩拳一腳就把那邊領頭的幹趴下了,完事我們這邊就‘忽’家夥全上了,英群那逼真虎,老曹手也狠。”

牛興國:“你們受傷沒啊?”

鐵錚:“我們當然沒事了,那幫逼小子當時成天在市電影院門前混,啥也不是。但我們也有個受傷的。”

牛興國:“誰啊?”

鐵錚:“其實小牛你應該有這眼力,我不說你也能猜著。”

牛興國:“那我知道了?莫非是每戰必掛彩的牛了逼的嚴世濤,我濤哥?”

淩群:“對,那天也不知咋整的這麼寸,一個小子一拳幹他臉上,那鼻血淌的。”

牛興國:“完事呢?他們報案了?”

淩群:“沒,在咱們這誰打架報案啊?報完咋混?我們把他們幹趴下了,誰知道這**(指熊奕)選那地方隔條馬路就是6道街派出所,正趕上中午警察出去吃完飯,往回走,正給堵上,全抓進去了。”

邢一洋:“當時蔣念五估計打完球累了,把那邊領頭的幹趴下了,看道邊找有樹墩子,他就坐那抽煙,看我們打。”

郭冠夫:“我們被警察押走時我和濤子回頭瞅他一眼,有個警察也回頭瞅他一樣,這逼養的衝警察笑了一下,警察瞥他一眼,轉身走了,我估摸警察看他穿的跟我們不一樣也沒參與打,還以為他是看熱鬧的呢。”

邢一洋:“完事這逼養轉身就跑了。哈哈”

牛興國:“那你們咋出來的?”

熊奕:“他去找吳恒了唄,吳恒他爸一聽這事,我們是為他兒子幹仗,一個電話就把我們整出來了,還請我們吃的飯,但話說蔣念五確實有腦子,要不我們這夥人連英群都聽他的呢,啥事都能第一時間切到重點,那時候都小逼崽子,誰能想起來找吳恒,讓他找他爸去?”

淩群:“吳恒這小子也真囔,回回吃虧,還老出去撩騷,完事就找我們去幫他平事去。”

郭冠夫:“沒,你們看過吳恒牛逼沒?”

淩群:“啥時候?裝逼和吹牛逼不算啊”

郭冠夫:“那天我們仨都喝多了,吳恒那時候開著他爸那輛手動索納塔,一檔帶速,慢慢往前滑,我和嚴世濤都仰著,車上放著老鼠愛大米,我們仨就跟著唱,晚上道邊有仨小子走,有個小子用手一指說:你看車上那仨**,開個破逼車,喝多了一檔帶速還哼哼歌,當時他說這話,我跟嚴世濤都沒聽著,吳恒一腳刹車停那了,還沒踩離合,‘噹’一聲直接熄火了,我倆還沒弄明白咋回事呢,他打開後備箱拿出兩把刀來,喊那仨小子,你們他媽給我站下,完事瘋了似的舉著刀跑過去,就像《喜劇之王》裏周星馳領戴眼鏡那小子收保護費那樣。”這時候大家全都笑,郭冠夫接著說:“那仨小子一看事不好抹身就跑,中間有個電線杆子,中間那小子直接磕上邊了,完事跪下就哭:哥呀,我錯了,哥呀,我錯了。完事吳恒拿刀背敲那小子臉,一邊敲一邊罵,那小子嗷嗷哭。”

熊奕:“吳恒還有這出息時候呢?”

郭冠夫:“那是看我和嚴世濤在車上,要不他敢麼?完事我問他:幹啥啊你要砍人家,吳恒說:你沒聽他們罵咱們麼?嚴世濤說他:你虎啊,你喝的蒙噔的手也沒個準勁把人砍壞了咋整?你猜這逼養的說啥?”

大家都問:“說啥?”

郭冠夫:“他說沒事,不能,我這刀就是嚇唬人的,都沒開刃。哈哈哈哈”

宋光:“我靠,喝派的啊。唉,我還合計哪天看看上裏邊英群去呢,他以前不是有工作麼?咋不幹又出去混了?”

熊奕:“譚英群那時候學完拳擊給一個老板當保鏢兼司機,那老板是倒騰糧食的,跟東臨市糧食局一個領導關係挺好,英群說,老板請領導吃飯,別人找人辦事一般都是吃完了要麼洗要麼唱,他倆從來都是吃晚飯直接去醫院,英群就在醫院門口或停車場等著,剛開始他說還以為他倆去醫院玩製服誘惑去呢…”

鐵錚:“啊?醫院還有這事?”

熊奕:“直到有一天,東臨市醫院正門整修封門,他開車從後邊臨時開的門進去的,看著老板帶著領導直接進停屍房了…”說到這,熊奕明顯有點不想往下說的意思。

淩群:“啥?在停屍房整?不糝得慌啊?那也冷啊我去。”

郭冠夫:“我靠,東臨市醫院還有這事呢?哪天得找人試試去。”

熊奕明顯麵部表情凝重:“英群說他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才知道,那領導和老板都好奸屍。”

宋光當時嘴裏的酒就吐了出來。

牛興國:“那英群後來砸人車進去是不是就跟的這個老板?”

熊奕:“可不咋的,有一天老板喝多了,給領導打電話,說新來了個年輕的,被東西砸死的,他跟停屍房的人說好了,把腦袋包住身上一點毛病沒有,完事,英群一聽就說了句:太惡心了,你們瞅著能硬麼?老板就開始罵他,還給他後腦一下子。”

淩群:“英群最煩別人動他腦袋,這下不得急眼啊?”

熊奕:“可不咋的,直接一腳刹車踩那把老板薅出來一頓大眼泡。”

牛興國:“給老板眼睛幹封喉了,直接住院了,他賠的醫藥費,還刑拘15天,人也沒追究,就這麼完事了。”

鐵錚:“這就完事了?人沒訛他?”

牛興國:“當時是我去找那老板調解的,我都挺納悶,我說他都沒講價,可痛快就答應了。”

熊奕:“你(指牛興國)當時是不是心裏千萬次的問為什麼?”

牛興國:“直到剛才還在問呢,現在知道了,老板是怕他把這爛逼事說出去。”

熊奕:“哈哈,其實那老板我也見過,對他挺好的,給他一個月上保險還給開2500,挺講究了,英群這人就是性格太硬,不像念五那麼活分,也不像嚴世濤那麼能屈能伸。”

鐵錚:“他後來去西臨市混,走之前還管我借一萬塊錢,我就8000,借了他4000,剩下的他好像管嚴世濤借的,我也沒想著管他要,誰知道他他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