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推動一下。
張軒帶著江岫白托江二海交給他們的信物,就騎著馬從小道朝著金陵的方向趕去。
他當然沒有照著那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信物去找人家去,而是直接在金陵城外就停了下來,跑到了金陵城駐守軍的地盤了。
金陵刺史和他們老爺交情不淺,現在不就是去麻煩刺史大人的時候。
而且這個事情明顯是對他們是一個好事。
金陵城知府魚肉百姓,私自增稅,麾下裏長仗勢欺人。
這都是功勞啊!
將自己手上薛父的令牌交給了軍營守衛。
沒一會就有人領著他進去了。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刺史大人直接讓麾下校尉帶著一隊人跟著張軒往江柳村來捉人。
正正巧合的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走的還是那條小路。
而蘇二逃跑的時候走的也是這條小路。
於是正正好,雙方撞上了。
張軒之前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瞧到了蘇二這個跟在蘇大富後麵的狗腿子,一眼就認出他來。
不說本來蘇二就是他們此行的重點目標,就說蘇二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樣。
張軒就是寧可認錯抓也不放過。
於是就和校尉大人說了這事。
當即校尉大人就笑著讓人將蘇二綁起來帶著出發。
在抓人的時候,蘇二那藏在身上的賬本也被搜出來了。
嚴刑逼供之後知道了現在的情況,張軒是生怕薛父和薛蟠出事,於是就帶著犯罪分子蘇二加快速度往江柳村趕來。
正好瞧到了要出去追蘇二的蘇護衛一行人。
校尉大人眯著眼看著對麵那群除了領頭的剩下都是一群毫無武功底子的一行人,直接伸手讓人將他們給圍起來抓住。
“這位大人,我們是金陵知府府上的,可否給個方便?”
蘇護衛剛走沒兩步,就被一群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的軍營裏麵的人圍住,當下心底一沉,雙手抱拳,麵上沉重的道。
知府?
李校尉聽出來蘇護衛言語中的威脅,不由得差點笑出來。
本朝文官清貴,相較於同級的武官,隱性地位高不少。
甚至大上兩級的武官都得對文官好聲好氣的說話,更別說同級的武官,要是一同上朝或者做什麼,那是得直接禮讓文官了。
當然大權在握的那種另算,畢竟能當上官,都是有眼力勁的。
不湊巧的是金陵刺史是正三品,正好比蘇知府這個知府大上兩級。
為了每年不卡軍糧,暴脾氣的刺史大人那是硬生生壓抑著自己的脾氣,對蘇知府那是態度良好。
刺史大人畢竟是手握軍權,不好得罪,但是要糧這事吧,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反正就是沒有必須得刺史大人出麵的情況。
前幾年是刺史大人剛上任,為了搞好和當地文官的關係所以才自己出麵。
這幾年刺史大人的班底都已經穩進發展。
所以這些雜事都是手底下人來處理。
如此,刺史大人手下人來要軍糧的時候,蘇知府麵上是給足看分量。
但是實際上卻在質量上動手腳,反正是是能克扣就克扣。
而且這每次去要糧都得被,知府縣衙裏麵的衙役看人下碟。
而總是被擠兌克扣去領糧食的那位將領,就是倒黴的李校尉。
校尉是正四品武官,和知府大人的四品文官是同一等級。
可是之前就說了,本朝武官不吃香,所以每次李校尉隻能憋著性子去要。
每次回去都得去校場發泄一番。
現在這個知府府裏麵的人犯到他手中,甚至後麵還能去找那個知府的麻煩。
不由得李校尉越想越覺得痛快!
“本官依法行事,隻聽命皇命,你們這金陵知府是比皇上還大嗎?”
李校尉坐在馬上,居高凝視著蘇護衛,嚴肅的開口道。
?
蘇護衛此時滿腦子問號,這事不是他讓麵前的大人給他們知府麵子?
為什麼能和皇上扯上關係?
不過他突然眼尖的發現他們後麵有一匹馬後麵綁著一個人。
還是一個他熟悉之極的人!
就是他剛才跑著想要抓著的那個帶著賬本跑了的蘇二!
賬本!
賬本!
蘇護衛此時腦子非常清醒,反應速度特別迅速。
幾乎一瞬間就把李校尉一行人來的目的給看穿了!
他立馬就想要和之前的蘇二一樣!
跑!
跑!
跑出去!
顧不得綁在馬後和死屍一樣的蘇二,蘇護衛直接將腰間的劍抽出來。
將沿路的障礙,特指圍觀的人群,包圍著他們的將士們。
用手上的劍逼出一絲空隙,然後順著那一絲空隙直接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