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奴婢早就問過了,夫人小姐那已經送過去了,老爺那裏也是。”
元苓早就知道自家少爺會詢問這事,所以習以為常提前問好,就連自家少爺沒提的老爺也問了。
“那就好!”
聽著元苓的話,薛蟠點了點頭,旋即又問道,“老師那邊已經出發幾日了?”
“應當有七日,現在應該還在路上。”
元荷在心裏麵默默的盤算了一下,然後說道。
“隻希望這次老師能夠稱心如意,平平安安的抵達京城。”
想到自己老師曲折的趕考經曆,薛蟠嘴角不由得抽動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老師得罪了哪路仙神,三年前擺脫了那蘇家小姐,然後每年院試的時候都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出現。
第一年不僅被分到臭號,隔左邊考生第一晚就高燒不止,右邊考生腸胃不適一直在嘔吐,坐在這兩位“臥龍鳳雛”之間的江岫白自然就落榜了。
第二年倒是分配了個好的號房,但是隔壁的考生不知是被題目逼瘋了還是怎麼的,竟然用蠟燭將號房給燒了,坐他隔壁的江岫白最先被“殃及池魚”,卷子也被燒了,好在人沒事及時救回來了。
第三年也就是去年的時候,有了經驗,薛蟠提前把所有考試中途會遇到的事情,給他老師統統安排演練了一遍,這次總算是千辛萬苦的曆經種種磨難,江岫白不負眾望考中了,好懸還得了個第二。
這過程可謂是曲折不已,簡直都能寫一本《院試曆險記》了!
現在院試已過,今年會試的時候江岫白就告別了薛蟠,帶著老母親進京趕考去了。
“江先生應該會無礙的吧?一路上平平安安?”
元苓也是見證了江岫白一路考試的經曆,現在自家少爺這樣說,也跟著不確定道。
此時遠在趕考路上,在一處寺廟裏麵瑟瑟發抖,在火堆麵前烤著,剛剛被天降暴雨而打濕衣物的江岫白,狠狠的打了個哈切,他可不知道自家小弟子在為他的路途擔憂。
在心裏麵默默的替自家老師祈禱之後的薛蟠,將手中的桃兒吃完,旋即問道,“府上現在還熱鬧著?”
自從昨日他的成績下來,有無數巴結他家的人借機上門,薛父也是喜不勝收。
要知道這可是他們家這麼多年唯一考中的功名,而且看薛蟠的成績,以後肯定能往上考,前途無量。
好在薛父心底有數,沒被奉承給衝昏了。
隻是把差不多的禮物收下,一些不該收的退了回去。
畢竟他們薛家可不缺這些個玩意。
人情往來薛父自然處理好了,但是這份喜悅讓他還沒發泄出去,之後也不知道是誰出了個主意,就在薛府附近給百姓們送喜糖送喜錢。
這樣一來能讓薛父薛母的喜悅與人共享,又能讓薛家在百姓中有個好名聲。
所以這兩日府裏麵熱熱鬧鬧的,好在薛蟠這裏還能清淨一些。
“府裏這麼熱鬧還不都是因為少爺您的喜事,老爺夫人也是高興所致。”
元苓現在也是個九歲的小女孩,穿著府中大丫鬟的製服,看起來娉娉婷婷的。
聽著薛蟠說府上的熱鬧,她嬌俏的小圓臉不由得“嗯”了一聲,自豪的說著,旋即她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疑惑的開口道,“少爺,咱們府上今天好像來了貴客?”
“貴客?”薛蟠聞言不由神色一動,能在夠讓元苓說上一句“貴客”,那說不定真的是“貴客”!
畢竟能在今日到他們府上做客的那可不簡單,就是不知道是哪家“貴客”!
“是啊!奴婢聽說是揚州來的?”
元苓見自家少爺感興趣不由得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了,“聽說原本是上京城的,然後路上不知什麼事情經過咱們金陵城來咱們府上了。”
揚州?這個地方好耳熟啊!
薛蟠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沒等薛蟠想起什麼來,門外就響起來元荷沉穩的聲音,一下子打斷了他的思緒。
“少爺,夫人讓您去她院裏麵見揚州來的貴客!”
元荷剛一進門就開口說道。
“讓我去見客?”
薛蟠疑惑的開口,正常來客見客也是應該去他爹爹院子裏麵見客,這樣顯得正式。
怎麼會要他去他娘親院子裏麵?
這和常理不和,除非這貴客是女眷,家中沒有男丁護送跟隨?
男女授受不親,他爹不方便接待女客,所以才讓他娘親來待客?
“是的,少爺!”
元荷應和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