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旁若無人地站到了那女人身旁，接通了電話。
“喂，梓妍。”
“顧易，我喝多了，快來接我。”
鄭梓說話有些含糊不清，顯然喝了不少酒。
“你現在在哪？”顧易問。
“我在………我們第一次喝酒的酒吧。”
顧易沉默片刻後說道：“在那等我，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顧易掛斷電話正欲離開卻聽見白晴雪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顧易停下腳步，轉過身去，麵帶疑惑。
白晴雪笑了笑說：“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男人。”
“是嗎？”
顧易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並沒有選擇直接離開，而是想看看她還有什麼話要說。
此刻陽台與走廊的分界線將倆人切割，顧易站在金色的燈光下，白晴雪則站在昏暗的陽台上。
倆人互相對視，一時竟沒人再發話。
顧易按耐不住，緩解氣氛道：“搞不懂你大晚上一個人躲在陽台幹嘛，是覺得自己是憂鬱公主嗎？”
白晴雪仍舊沒有回應，她站在光影之下像一個精致的人偶，一動不動。
“我還有事先走了，大明星我們有緣再見吧。”
下一秒白晴雪開口道：“顧易，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顧易的動作也在刹那間停滯，他很快回答道：“我想……我是相信的。”
顧易想起了玩《完蛋！我被美女包圍了》這款遊戲的契機。
當時他在短視頻軟件上刷到鄭梓妍在餐廳外的落地窗前變臉的那一幕時讓他頃刻間心動不已。
他覺得這就是一見鍾情。
“等等，白晴雪這話是………”顧易心裏大驚道。
突然間一個荒誕的聯想在他心中升騰起來。
他記得曾經那個白晴雪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顧易，我對你是一見鍾情的。”隻是他當時一聽而過，並不相信。
太多女人為了錢而接近他，讓顧易下意識的為她們下了定義，白晴雪也不例外。
現在，這個世界的白晴雪已然有了俯視眾人的資本，但她卻意外地說出了同樣的話。
可是即便如此顧易也不可能接受她的這份心意。
片刻後，顧易就想到了一個有趣的結束方式。
“你不會想說你對我是一見鍾情吧，那不好意思我要拒絕你第二次了，因為好馬不吃回頭草。”顧易笑著說。
“回頭草是什麼意思？”白晴雪皺著眉頭，十分不解。
“回頭草是你啊。”顧易又笑答。
“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不是嗎？”
“你不信？”顧易忍俊不禁道：“你的右大腿內側有一顆痣對吧。”
白晴雪聞言，臉色在數秒內變換多次，精彩極了。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你不可能知道的啊。”白晴雪貝齒緊咬，表情羞憤，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白晴雪從學生時期被發掘成為演員，一直坐上娛樂圈頂流女明星的位置，在此期間她從未談過戀愛，她的初戀、初吻都在，更別說和別的男人上床了。
可以說她右大腿內側有痣這一點從始至終就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甚至連她的親生父母都不曾注意。
她一度懷疑自己在做夢，便不顧妝容掐了掐自己的臉，可是清晰的疼痛感和身後夜風拂過後脖頸的感覺又告訴她一切是那麼真實。
顧易在看到對方額反應後就知道自己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