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屌絲,要車沒車,要房沒房,還他媽連存款都是負的。就你這窮酸樣,還他媽出來相親!你應該拿個碗,蹲在街頭賣慘掙錢。”
一個麵容精致,身材妖嬈的女子厲聲罵道。
隨著她的謾罵,她臉上的脂粉也在撲簌下墜。剛剛攪拌好的咖啡,又鋪上了一層奶油。
“大姐,罵完沒有,罵完記得買單,我先走了。”徐胡來用右手的小拇指不停地挖著耳朵,好像能把這汙言穢語給挖出來一樣。
“我買單,憑什麼我買單。”女子站起來拍著桌子,咖啡灑下來,脂粉流了滿地。
“因為我沒錢,而且我沒點東西。這桌上的東西都是你自己點的。”
徐胡來站起來就要走。他實在有些怕這個女人了,相親近百次,就這個女人罵得最狠。
“我他媽真是服了,能遇見你這樣的奇葩,我也算是開了眼界。”
女子罵罵咧咧地從背包裏掏出幾張錢紅票子,想了想又塞回去。
拿出幾張綠色的錢,加上幾塊硬幣,狠狠地砸在徐胡來的臉上。
徐胡來不以為意,撿起地上的錢,交給服務員。隨後大搖大擺白地離開咖啡館。
這一個月來,每天都在上演這樣的劇情。如果不是為了完成任務,他早就崩潰了。
此時他還有最後一個相親要去趕。
徐胡來的座駕是一輛除了喇叭不響,其他都響的七八手麵包車。車子雖然破,但是性能很不錯,鑰匙一擰,就能啟動。
路上看到警車在追一輛摩托車。摩托車上有兩個戴著麵罩的男人,後麵的男人手裏還抱著一個女士背包。
“搶劫女人的背包,這種上世紀的伎倆竟然還有人幹,真是一點下限都沒有。”
徐胡來瞅準時機,車子橫停在路上,擋住摩托車的前進路線。
摩托車閃避不及,撞在破捷達上。
麵包車本來隻是老,但是現在是又老又殘了。
兩個搶劫的人,摔倒在地,手腳臉都被擦破皮,疼得他們哇哇亂叫。
然而他們此時顧不得疼痛,爬起來後,摩托車都不要,就朝著小巷子跑去。
其中一個人忽然回頭,他的眼角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疤痕。
他惡狠狠地看了徐胡來和他的車牌一眼。
警車也追上來,一個漂亮的女警探出頭,對徐胡來比了大拇指。
隨後也記下了徐胡來的車牌號。
接下來的事情,徐胡來就不參與了。
剛才那個搶劫犯的眼神,已經讓他有些後悔見義勇為了。
他看下時間,離約好的時間隻剩下五分鍾了。他再次啟動車子,結果怎麼都打不著火。
“媽的,果然不能做好事。”
徐胡來下車來,後背靠著車尾,雙腳蹬直,把橫在路上的車子,推正擺直。
“還好沒有遲到!”
徐胡來用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剛這一路他幾乎是全速奔跑。
這都要感謝他常年跑業務,才有這樣好的體能。
等二十多分鍾後,一個穿著黑色工作服的女人,扭著圓潤且大的屁股,搖搖擺擺,姍姍來遲。
對於女人的遲到,徐胡來並不意外。這些日子頻繁地相親,他幾乎沒有見過準時到達的女子。
不過他個人不喜歡遲到,所以哪怕知道女人不會準時,他也要準時。
“沐清雪小姐是嗎?”徐胡來雖然是為了完成任務才相親的,不過他每次都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