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她又變回了楚楚可憐的模樣,沈時瑾把藥箱放到茶幾上。
“過來塗藥。”
許一檸看他沒有要扶自己的意思,又開始了示弱,“可疼了,你能過來扶我一下嗎?”
“你燙的是手,又不是不能走,想讓我幫你,撒個嬌給老子看看。”
許一檸無奈的起身往沙發邊走,就你這種大直男還想氣慕庭雲怎麼可能,真是白日做夢。
沈時瑾拉過她的手,把冰袋按了上去。
“嘶,涼。”女人驚呼一聲。
“矯情。”男人嘴上數落著她,手上還是放緩了動作。
“沈總,你認真做事的樣子真帥。”本以為會看到男人不好意思的樣子,結果卻掉坑裏了。
“是我帥,還是慕庭雲帥。”
她咳嗽了兩聲,倒在沙發上裝死,沒事閑的撩他幹嘛?這人就是一塊木頭,油鹽不進。
真不知道他怎麼了,幹嘛老跟慕庭雲比較,任何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沈時瑾拿著冰袋敷在她臉上,“不想說就拒絕,逃避什麼?”
上學時他總能看到許一檸被表白,每次小姑娘拒絕的都那麼瀟灑。
許一檸坐直了身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男人被看的渾身不自在,麵上並未顯露。
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他一句話都沒說。
“嗯…”許一檸裝作思考狀態,“相比之下還是你帥。”現在的她像櫃台裏的櫃姐一樣,好話閉著眼睛就能說。
給他塗完藥男人也沒回她那句話,把藥箱拿了出去。
在她注意不到的地方,摸了摸自己心髒的位置。
現在要是有心率儀,他一定心跳爆表。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是控製不住的去跟那人比較,忍不住去測試她的內心。
怕她忘不掉,怕她接受不了下一段戀情。與其說怕她接受不了戀情,不如說怕她接受不了自己。
打架他沒慫過,對付職場的老油條他沒退過,但感情這塊他不敢,他退縮了。
辦公室裏,許一檸在茶幾上抽出一張紙,把手上的藥膏擦掉,哪有那麼矯情,早就不疼了。
要是不找點事幹,她根本不敢跟男人說話。
說白了她隻是一個秘書,又或者是他對付慕庭雲的一顆棋子,反正隻是一個工具人,那剛剛的吻算什麼,懲罰?還是調戲?
女人坐在沙發上,眼裏滿是不解,拿她去對付慕庭雲不長腦子嗎?要是她跟溫瑤一起被綁架,隻能救一人,那麼被撕票的人肯定是她。
溫瑤在那個男人心裏的位置都比她重,天平秤早就偏移。
現在的沈時瑾有點讓她摸不透,或者說她壓根就不了解那個男人。
兩人都有心事,想的都不一樣,也不敢去問,隻能慢慢摸索。
下班前許一檸把沙漏放到了男人桌上,“沈總,我知道這裏麵有多少粒沙子了。”
沈時瑾放下手裏的文件,“說說看。”
女人彎腰湊近他的耳朵,“一共是伍佰貳拾萬壹仟叁佰壹拾肆粒沙子。”
紅唇張合呼吸噴灑在男人耳畔,獨屬於女人身上的奶香味撲麵而來。
時間卡的剛剛好,說完許一檸拎著包包下班了,順帶把沒吃完的水果拿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