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家就接到沈時瑾的電話,打開擴音放到一邊。
“回家了?”
她的臉埋到枕頭裏,輕輕的嗯了一聲。
像小奶貓似的,直接撓到男人心尖上。
“發什麼浪,想被肏。”
許一檸把頭抬起,“不會好好說話,那我掛了。”
“別別別。”一連三個別字,盡顯慌張。
“老子真想把你做成掛件戴在身上,這樣我們就一刻都不會分開了。”雖然幼稚,但重在真情流露。
“兩個人總是黏在一起會膩的,愛情也是有保質期的。”
“放屁。”每次他真情流露一下,都會被許一檸給扼殺。
“那你就當我放屁吧!困了。”說完直接把電話掛掉。
沈時瑾看著手機屏幕,還是那麼能氣他。
掛掉電話她又把頭埋進枕頭裏,是在什麼時候跟慕奶奶認識的呢?
記得她上高中的時候,哥哥公司也有了些許成就,給她買了一輛自行車,她每天都騎著上學。
後來總有人找她麻煩,不是給她車胎放氣,就是弄壞她車鏈子。
連續三天她終於忍無可忍,逃課看守在車棚裏。
來人竟然是慕庭雲,他掏出螺絲刀熟練的把車鏈子弄掉,把車胎氣放掉。
當時她剛長出來的戀愛腦,以為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放任他惡劣的行為,不找老師,也不告家長。
後來她自己帶打氣筒,兩天弄丟三個,就沒在帶過打氣筒。
每次都是推著癟掉的車子回家,哥哥總是嘮叨她,但每次都不厭其煩的幫她修車。
最後修自行車的任務被一個小胖孩給包攬了,那孩子不要錢也不要零食,好像唯一要過的是她親手折的一罐子小星星。
那時忽然掀起一陣折星星的浪潮,那小男孩說:“姐姐,你可以幫我折星星嗎?”
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前幾天她處於練習狀態,星星折的不是很好,那個小弟弟也不嫌棄。
後來天氣冷了,他就沒騎自行車,上下學都是有司機接送,某一天放學,車子被人砸了。
司機調取了監控,又給她叫了輛車,讓她先回家。
打開門偌大的別墅裏沒有一點煙火氣息,哥哥打來電話。
“小檸啊,餓了就給張姨打電話,睡覺把門鎖好,哥哥應酬不知道要幾點才能回去。”
“哦,好,哥哥……”你少喝點。
話沒說完就被掛斷,現在她雖然住著大房子,卻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以前跟著哥哥擠在破舊的居民樓裏,放學鄰居的叔叔伯伯,爺爺奶奶都會叫她去吃飯,大家生活的也很快樂就像一家人一樣。
周六上午,她剛睡醒就聽到樓下有說話的聲音。
下樓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一個老奶奶,旁邊還坐著一個男生,男生低著頭,像是被迫拉過來的,周身散發著寒意。
“慕老夫人您喝水。”哥哥忙前忙後的倒茶。
“小許你別忙了,我們來是跟你道歉的,小雲被我們慣壞了,這是賠償你的修車錢,你一定要收下。”
老奶奶把信封放在茶幾上,這個厚度應該是萬元起步。
“老夫人您客氣了,監控我看到了,想必小少爺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