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檸把他的車子開回停車庫，鑰匙扔到車裏就離開了。
一個人走在路上，她這也算體會過留宿街頭，身無分文的滋味了。
輕輕一呼吸，哈氣在空氣中形成白霧。
她被凍得瑟瑟發抖，早知道不逞強了，把他車還回去幹嘛。
曉曉現在有對象了，她不能去打擾。
在外麵過夜肯定是會被凍死的。
許一檸看著告示欄上貼著的招聘信息，先找個地方待一晚上吧！
打了三四個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不招人了。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撥打了最下麵的電話。
一經接通，對麵震耳欲聾的音樂傳來，她本想掛掉，奈何走投無路。
“老板你好，請問還招人嗎？”
“招，現在正缺人呢！”緊接著她聽見老板娘說了一句，“胡了。”
“什麼？”
“你按照上麵地址過去，找管事的梅姐，我一會跟她說一聲。”
“哦，好。”
“嘟嘟嘟……”
許一檸話都沒說完，對麵就掛了電話，看來是著急打麻將。
用掉手機殼裏僅剩的一百元現金，打車到了夜魅會所。
外麵的裝修跟普通會所沒什麼區別，走進去裏麵也跟普通酒吧沒什麼區別。
她隨便拉了一個服務生，“你好，梅姐在哪？”
服務生看都沒看她，隻說了一句“二樓。”
每天來找梅姐的人數不勝數，他們被問的都已經乏味了。
“謝謝！”
許一檸找到樓梯，按照提示來到二樓。
二樓跟一樓形成鮮明的對比，一樓音樂聲很大，也很吵。
二樓很明顯是客房，跟酒店似的，難道這裏還能睡覺。
悠長的走廊看不到盡頭，她有些不太敢動。
早知道就問清楚在哪間房了。
一個穿著吊帶裙，大波浪，妝容精致的女人朝她走來。
“你是來找梅姐的吧！”
她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許一檸跟在女人身後，打了個冷顫，看她穿的這點，自己都替她冷。
“姐姐，你不冷嗎？”
女人笑了嫵媚，“想賺錢就不能怕冷。”
她跟著女人走到走廊盡頭，“梅姐在裏麵，你進去吧！”
許一檸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個年近三十的中年美婦坐在桌前。
手裏端著一杯玫瑰花茶，看了她一眼，“來工作的。”
她也跟著看了看自己，沒毛病啊！天氣冷穿厚一點怎麼了。
許一檸輕“嗯。”一聲。
美婦問她的第二句話就是，“能喝酒嗎？”
她被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當服務員端個盤子還需要會喝酒，不會喝酒連盤子都不能端了。
“一點點。”
“看你長得還不錯，酒量差點就差點吧！可以破格錄取，”美婦抿了一口茶，繼續問道，“能工作多久?”
“不確定，可能一晚上，也有可能一直幹。”
她說的也是真的，主要是沒錢也沒地方去，才選擇來這裏工作的，進來吹點免費的空調。
梅姐在櫃子裏拿出工作服，扔在桌上，“去裏麵換上，一會去六樓賣酒。”
“什麼？賣酒?”
梅姐沒理會她的震驚，“服務員滿了，就剩賣酒的工作了，掙得多還不累。”
這種招聘，跟掛羊頭賣狗肉有何區別。
“梅姐我們這正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