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再做噩夢(1 / 1)

張泉聽了有些不滿意,什麼叫冷臉怪人好,他人也很好的。

“喂,還不是因為你沒問我,我也會告訴你啊,我箭術也不差的。”

聽到這,張泉忍不住說了起來,好歹自己也是實力很強的那種啊,怎麼也不能這個樣子吧。

“哦?”

聽到這張力也更是睜大了雙眼,不是吧,眼前這小子,竟然也這麼大方?

張泉看到質疑的目光有些不爽,這叫什麼眼神啊,怎麼紀成安那裏是讚許,到我這裏就隻有質疑了?這叫什麼,這是區別對待!

“喂喂喂,什麼眼神啊?難道我就不能教人,隻有他嗎?你跟紀成安熟嗎就替他說話。”

他看紀成安不順眼,連帶著看張力也有些不像那麼回事了。

“不熟,但我也確實意外你們團能有那麼多樂於助人的家夥。”

張力並沒有因為張泉的暴躁而生氣,反而問道:“聽說你也姓張,可是邵陽那邊的?”

張泉家就在黃岐軍不遠的地方,不過並不是大家族,他父親本是商賈出身,跟邵陽張家並沒有什麼聯係。

“那可不是,我要是那些世家子弟,早就被家裏人逼著去考狀元了,根本沒有機會來參軍。”

燕國並沒有重文輕武,但是世家公子卻多數以考取功名作為首要目標。

張泉小時候父親也曾寄予厚望,不過他素來不喜歡老夫子那種古板的教學方式,在學了些東西後就不想再學習,一直出去玩別的東西。

“原來這樣,”張力點點頭,他父親是鐵匠,家裏開鐵匠鋪的,家裏有大哥,他不想讀書,太浪費錢,不如直接參軍,來搏一搏混個功名什麼的。

他目光轉向傅晚,他記得眼前人也姓張,莫非?

看到對方看來的目光,傅晚笑了笑,“我可不是,那樣的大戶人家也不要我。”

要不是張泉將她帶到了軍營,她都很難擁有一個合理的身份。

聽到張力在問自己兄弟身份,張泉轉移了話題,“這就是我表弟有啥好問的啊,我們就是小門小戶的,來來來,繼續鍛煉。”

聽到這句話,便也沒有再問,幾人繼續訓練起來。隻是紀成安聽到張泉跟張意身份後有些沉思,表弟?亦或是表妹?

兩人是有血緣關係的麼?怎麼感覺不像呢。

不過他也並沒有多說什麼,繼續訓練起來。

等結束訓練,回到營內後,張泉累的直接趴到了床上,哀嚎著:“真是太累了,為什麼等到過年還有那麼久啊,這讓我怎麼過完剩下的時間。”

軍營雖然不是很累,但是隻有休沐才能離開營地出去,私自外出輕則挨軍棍,重則就是通敵叛國的死罪,追究起來可能更加嚴重。

張泉雖然天性好玩,但是並不想拿身家性命做賭注偷偷溜出去。

“過年挺快的,還有一個多月就到了,上次還是在家過年,這可是我第一次在外麵過。我可一定要好好出去玩一玩,就不回家了。”

一旁的崔富在絮絮叨叨,他第一次出遠門來參軍,雖然適應了新兵生活,但是這短暫的休沐時光不想浪費。

營帳內其他人也加入討論,暢想著半個月後的過年生活。隻有傅晚和紀成安兩人並沒有。

傅晚神情有些低落,她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父親,故土遠隔,等她回去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察覺到身旁人的低落,紀成安聲音冷清的開口:

“有空討論這些,不如想想半個月後的箭術考核怎麼取得好成績吧。”

此話一出,周圍還在熱烈討論的人聲音沉默了片刻。

張泉冷哼了一聲,這冷臉怪是會潑涼水的,大家都討論的那麼熱烈,偏偏他在那裏直接一句話改變了大多數人的心情。

冷臉怪怎麼看著比陳伏都討厭,隻會影響他和兄弟的心情。

雖然張泉並非害怕考核,但是同營的其他人都狼哭鬼嚎起來,仿佛這種考核是什麼讓人難以進行下去的大事一般。

他一時便也再沒了想聊下去的想法,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夜晚,傅晚睡覺時,再一次做了噩夢。

她看到去年經曆過的那片荒蕪之地,忽然出現了父親的屍體,周圍全是群狼在啃食。

“你們快停下,不準你們咬住父親。”

她印象中頭發有些發白的父親,再也沒有生機,身上被咬的全是傷口,那些狼眼睛發綠,用堅硬的獠牙咬下一塊很多的肉,從容的咀嚼起來。

“不要!”

傅晚驚嚇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全是細汗。

外麵寒風呼嘯,她的心也漸漸涼了下來。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低沉地嗓音從一旁響了起來,紀成安的聲音中充滿關切。